白苎生生的从王婕妤身边走过去,倒是被锦书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苎倒是给锦书回过去一个白眼。
出了蓬莱殿一姑才算是送了一口气,见王婕妤还没有走出来一姑便上前和白苎说道:“才人,方才真是让奴婢忐忑了,倒是没见过王婕妤这么难看的脸色。”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罢了,以前她可是见不顺心的便打的骂的,今儿可是刚从里面出来,收敛了些,赶明儿又是老样子了,倒都是嘴上功夫,说的我都有些腻了。”白苎悠悠的回头低着眼恰好望见蓬莱殿的门槛,算是被许多人都踩过了还是和新的一样。
一姑还是从心里佩服白苎的,倒是这宫里也是没有见过像白苎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讲道理的,今儿才是领教了白苎的厉害,一姑嘴边的笑都没有下去过,晃着头便夸道:“倒是才人说腻了,旁人也是想不到这些的,这王婕妤在这宫里骂了这么久也是该听听别的声音了。”
“你呀,只是知道得意忘形,可是不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的,我是早和王婕妤撕破了脸,倒是没什么的,往后可是今年这些才人美人的一个半个惹的婕妤不高兴了,便是有苦头吃了。”
一姑不解,不明白白苎话里的意思,便疑惑道:“才人这是从何讲起?素来这些才人美人和王婕妤也是没有什么恩怨的,怎么会让王婕妤挖苦呢?”
白苎轻笑着,同这今日方才升起的太阳一样的耀眼便答道:“是我方才给王婕妤提了醒的,这只是我一个人来对付王婕妤可是对我们不公平了些,倒是大家都被王婕妤刁难才好的。”
一姑看着白苎笑的肆意,更是有些后背发凉了,虽说在宫里是什么都是踩着别人的血肉上来的,也是没见过这么几句话便让那么多人跟着受苦,倒是可怜了今年那些新来的才人,若是有那些不喜欢争斗的只想着平安度过一声的,这下子可是不能如愿了。
这日入了夜白苎正在房中看书,忽然听见外面有些喧闹白苎便出去瞧瞧,见栖池正在外面坐着便叫来了问了问:“方才是怎么了?外头怎么这么吵?”
栖池张望了几下也是只听见声音,倒是看不见什么的,也是摇摇头道:“奴婢去拿了灯来去瞧瞧。”
栖池刚进去屋子里面拿灯,苏公公便来了回说:“才人,方才有个老姑姑说是静妃的殿里走水了,如今人手不够让奴才们也去。”
恰好苏公公说完,栖池也是火急火燎的拿了灯出来,看见苏公公来了也是问了一边,栖池听了一晃神便不知道怎么做了,白苎也是奇怪,话说静妃殿里走水应该不止这些动静的?可是又害怕真的又什么若是不去的话也是惹得一身的闲话。
白苎便想着跟着一起去便道:“如此都去吧,我也是同你们一齐去。”
苏公公见白苎要回去穿上外衣的,便阻止了道:“才人还是好好在殿里等着吧,这起了火又是烟熏火燎的,才人的身子才大好了可是不能去的,让奴才们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