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是最听您的话,奴婢想着小姐得空了便来瞧瞧三少爷。”
“知晓了。”白苎摆摆手便从院子里的凳子上站起身,往屋里走了,冬荣也只能皱着眉头看着白苎进去了。心想着如今这个小姐要进宫了,全不把往日的情分看在眼里了。
白苎真是头疼的厉害,进了屋便躺下了。入夜的时候追鹰又来过一次,说是那只猫不知发了什么病,总是不肯吃东西,今日一整天也没有进食了。
白苎想着有些事情想要去问白琮清楚,便起身带着穗穗挑着夜灯起身了,追鹰在前面领着路,转弯处便停下来给白苎指路。
“奴才先是恭喜小姐了,下月便入宫去了。”
追鹰说的这话,白苎自然不喜欢,说到了自己的起头上白苎想起上次给追鹰做的衣裳也被人拆了,还给自己惹了一身事端,如今全数的火都撒在他身上了。
“你倒是会说几句话,可惜了说的比做的好听。”白苎说道。
追鹰抓耳挠腮的,不明白这句话怎的又触到了这位主子,只能问道:“奴才不过说了句恭喜的话儿,怎么到了小姐这里就给挑出刺儿来了呢?”
“我哪里敢挑你的刺儿?上次还不是把我的衣裳给了别人拆了去?”
追鹰知道白苎记仇,可万没有想到到这种地步,上次衣裳的事情自己也吃了一顿好果子,今日提起追鹰也不知为何这个小姐会如此捉弄自己。
“瞧小姐说的,上次奴才也不是为着您?那衣裳不拆怎的对上你的料子,白白让四姨娘冤枉了您不成?”
白苎是挑不出毛病来了,可是这个追鹰总是自己给自己找死胡同又提起了:“其实奴才肚子里还有个疑问想问小姐。”
“问什么都一股脑的说了吧。”
“奴才问,小姐怎的给了奴才一件不能穿的衣裳?奴才思来想去,也并没开罪您的地方,请小姐给奴才指条明路。”
“亏你还这样问,你开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再说了,就算是无事就不许我送你衣裳了?那衣裳有何穿不得的?”白苎咄咄逼人,堵着追鹰脑子里一片空白,全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这么不讲理的小姐倒是头一遭见。
穗穗听着也是奇怪,平日里都是追鹰在流苏苑和青园之间跑来跑去了,算不上有功也是无过吧,怎的就平白无故的要罚他?
穗穗见追鹰说不上话了,一边责怪追鹰一边也问白苎:“任小姐怎的做,全凭小姐心意,话这么些儿小心掌了你的嘴。小姐你说这个奴才怎样开罪的你,让奴婢罚他!”
追鹰见这穗穗也这样说,心想着平日里也对这个姑娘不错,怎么得今日都想着给我些罪名好?
“好姑娘,小姐一张嘴就说不过了,这又加了一张,你教我怎么办?奴才天生记性差,脑子不好,不妨明说了下次奴才就不犯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