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厂刚下的文件,我没来得及跟你通气。”
聂富军看着年轻的外甥,解释道:“但这是一个好机会,轧钢厂里面,给你留的升迁路子就那么多,王满福还能做几年,你想要接他的班,就要在采购科待几年。”
“而且。”
聂富军顿了顿,压低了点声音说道:“李怀德也未必愿意把你提到采购科一把手位置去。”
“去机修厂刚好,虽然是下属分厂,但相对独立,也更容易做出成绩。而且,你的工作关系依旧在轧钢厂,对以后有好处的。”
聂富军心中感叹自己的外甥是遇到好机会了,这刚提了采购科副科长的职务,面就给并了一个下属分厂过来,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枕头。
“你现在是二十四级待遇,在那边,一年提一级,等个几年,最不济,调回轧钢厂,也是一个副主任,二十一级没问题。”
陈卫东心里有些拿捏不定。
聂富军的安排自然是没问题的。
可以说是处处为陈卫东考虑了。
但陈卫东知道聂富军不知道的。
那就是明年风暴一来,很多事情,那就不是能按着聂富军想的那样发展的。
尤其是李怀德,他甚至能当轧钢厂的一把手。
可是这话,陈卫东又不能跟聂富军讲。
“好的,舅,到时候我去机修厂。”
陈卫东答应了,聂富军为他已经操心到了这个份,要是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
“二大爷,您没班呐?”
下午,刘海中满脸心思的刚回到四合院,阎阜贵就找他了。
“是三大爷啊,今儿人有些不爽利,请假休息半天,您这是有事?”
刘海中看了阎阜贵一眼,有些吓了一跳,阎阜贵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他同情的说道:“老阎,你这是身体出问题了?怎么老了这么多?”
阎阜贵在刘海中对面坐了下来,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
然后就跟刘海中说起了大儿子阎解成怎么不孝,一定要闹着分家的事情。
刘海中刚开始还挺同情的,但听到后面,就感觉不太对味了。
因为他想起了自个的大儿子,不也是娶了媳妇跑外面住去了,一年半载的都不见得回来一趟。
“老阎,这儿子大了,他们也得有自个的生活了。”
刘海中反倒是劝说起阎阜贵了,没办法,他是有经验的,大儿子搬出去了,他也没办法,也当是开解自己了。
“都怪新来的陈卫东,二大爷,你是不知道,这人太可恨了,要不是他撺掇我家解成,哪里会闹着跟我分家?这个人就是咱们院里的害群之马啊!”
阎阜贵却是说起了陈卫东。
“确实挺可恨的。”
刘海中附和了一句,前院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的,但一直当个笑话听的。
当初刘海中大儿子闹分家的时候,他可没少被阎阜贵暗地里讽刺,讽刺他不会教儿子,没想到现在阎阜贵自个遇到了。
“二大爷,这样的坏人在咱们院里住着,这怎么成?您看是不是开个会,批判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