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醒来时是在医院。
牧昭率先看到他,立马跳起来“你醒啦!”
傅鹤还打着吊瓶,淡淡看了一眼又瞥向别处,护工这会进来,端了一碗粥。
牧昭并不气恼,反而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话“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在睡一天呢,你都睡了一晚上了,你不知道你来医院时脸色苍白,医生还说你原本就余热未清?又说你身体状况差的要死,真是的,身体这么差,你才几岁?”
傅鹤喝完护工送到嘴里的最后一口粥“死也不会是病死。”
牧昭“?”
傅鹤“被你念死倒有可能。”
傅鹤伤的最深的地方在胳膊,好在救治的还算及时,家庭医生也下了很大功夫,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就被接好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牧昭推测他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免疫力低下所以才会这样。
“呸。”牧昭连呸了好几声“说什么呢你,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童言无忌呢。”
“你比我小。”牧昭说。
傅鹤讶异“这么笃定?”
傅鹤打量了一下他,牧昭还保留着初入社会的单纯性格,而且打扮也很狂野,说是十八也不为过。
所以傅鹤一直觉得他比自己小。
牧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不过我现在相信你是贺总的人了,你晕倒之后,贺总就来清场了,狠狠制裁了那两个混蛋。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直接现场发起了飙。”
“保镖都被活活打死了……”
傅鹤怔楞“你说什么?”
牧昭自顾自的,似乎一点都没有贺京关快要不是他的大腿的危机感,反而一直喋喋不休贺京关为情出贵手的壮举“那俩人就是故意的,见你过来,还特意带保镖进场,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摆明了就是来堵你,我就说吧,这种场合,你还是不能单独走动。”
傅鹤问“你说保镖被打死了?”
牧昭半路刹车,后知后觉说了错话。慌乱捂着嘴,瞪大了双眼。
傅鹤询问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在质问。傅鹤不死心地又问“你刚刚说,谁已经死了?”
牧昭自知已经说漏了嘴,决心不再说话,多说多错。
“讲道理。”傅鹤坐回床上,薄唇轻抿,上眼皮没什么表情,更显孤傲,一字一句道“依你来看,我身上有什么非让那人死的伤痕没有?”
讲道理,牧昭刚进病房看到他就已经觉察出了,虽然傅鹤的伤看上去触目惊心,好像不得了。但那个保镖是个练家子,知道怎么留余地,他只是听指令办事,自然也知道在场的人没有他惹得起的,所以下手只能达到教训的程度,却怎么也伤不了严重。
至于傅鹤的胳膊,还是他动手打人,没有力道的感官,伤的重了,总之,绝不至于要人命的程度。
牧昭心里这么想,但事情已经这个样子
“咳咳…”牧昭已经没了刚才的喋喋不休,满脑子都是说错话怎么自圆其说,万一贺京关知道他说了这么多教训他怎么办?“那个…虽说没有,但他们太可恶,被教训一下不也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这是因为谁啊?还不是想给你出口恶气。死个保镖而已,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傅鹤冷哼“而已?恶气?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我跟你聊不到一块,牧昭,这件事我知道不怪你,也感谢你当时出现的及时,你走吧。”
“你——!”牧昭气的跺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傅鹤好像真的不想跟他纠缠,直接将被子拉到最顶上。
“傅鹤,你说清楚!傅——”
门被打开,贺京关冷峻的面容呈现,刚才的话刚好被他听到,牧昭腾地坐起,脸上挂满了心虚。
贺京关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