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街中央公园，此时游人不多，三三两两散落在各处。

肖白手上提着两杯椰香奶茶跟在一身邻家小妹打扮的袁紫衣身后。

“肖白哥，刚才店家说咱们买的奶茶叫什么名来着？”

“纯纯回忆。”

“是啊，纯纯回忆。不过以后再也不用总是回忆了！前面长椅没人，我们过去歇一会吧。”

肖白从袋里拿出一杯店员手工制作的温热奶茶，递给袁紫衣，然后跟着她往前面长椅位置走去。

他们来公园转了有半个时辰了，其间她叫口渴，拉着肖白出园买了奶茶再回来的。

“肖白哥，感觉你这次回来，心思很重。”拢拢身上的裙子，袁紫衣在长椅上坐下，接着拍拍她身边空位，示意肖白也别老傻站着，过来一起坐。

“紫衣……郡主！我……不敢。”肖白嗫嚅说道。

一起从街上散步到中央公园，又在园里转了一会，他终究还是委婉的表达出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我不是郡主，肖白哥你也别拿自己当王府家臣。我们就是两个认识很久的……”袁紫衣捧着纯纯回忆奶茶，低头轻吸一口，再抬头，脸上满是怅惘失落。

她的话没有讲完，好像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清晰定位和他之间的关系。

“紫衣，对不起！”

肖白安静在袁紫衣身边坐下，低着头，愣愣看着手心里属于自己的纯纯回忆，忽然道了一声。

“你又没有对我犯错，说什么对不起？真要说起来，该是我代表王府和我爹爹向你道一声歉，害你从军事学院除名，又调离上京这么多年。我想，你心里一定有很多很多恨吧……”

肖白没有说话，嘴巴凑近吸管，机械的品了一口手上的椰香奶茶……味道淡淡的，他不太习惯。

“肖白哥！”

“在。”

“爹爹把小柔还给我了……”

“小柔？”

肖白在脑子里回忆片刻，想起来以前在第五要塞收到她信时，信里有提过。

小柔是袁紫衣从小玩到大的陪伴侍女，以前被恭仁亲王从她身边要走过。

现在紫衣没头没脑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是为了告诉发小回来，她很开心吗？

肖白微微转头，看了看她的侧脸，可是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高兴的迹象。

“小柔回来了。可小柔却也不是小柔了……”袁紫衣悠悠述说，刚才的怅惘和失落忽然消失不见，反而看上去冷静淡然。

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

袁紫衣说起她的家事，肖白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唉！府里每天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对着说说心事。哪怕小柔回来，也不能了。”

“肖白哥，你知道吗？小柔，怀孕了……她只比我大了一岁，还不到二十，竟然马上就要做妈妈了。”

肖白感觉有些烦躁。

或许是小郡主这种冷静而忧伤的情绪感染了他，又或许他根本不习惯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