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小弟啊……那个……你还是节哀吧……那个西北的事呢,我听那个军令部的那个后勤负责人李梅说……那个她在你们守备大队上战场前……那个她还是配发了足够的装备的,没听说有提着粪叉粪勺,穿着树皮树叶去诱敌的情况……我也听她说……那个你们当初在第五要塞的伙食,也好像是一类伙食,可能没那么精细,但足够吃饱……那个……”
“二哥!你是在怀疑我吗?”
楚飞云愣愣的找肖白话里的漏洞,肖白直接抬起头,红肿着双眼,眼泪汪汪说道:“二哥,我们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连你都不信我吗?”
“不是,不是,小弟,你误会了,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当时的情况,可能没你说的那么可怜。”
看着一脸哀伤,眼泪唰唰流的肖白,楚飞云斟酌着,又说道。
这时,肖白直接抹了一把鼻涕,拉着楚飞云一双衣袖,就要找他争辩。
“二哥啊!我的好二哥啊!你不能被人蒙蔽视听啊!李梅那个婆娘的话,你怎么能全信啊?你难道不知道在她手下,多用了一卷上茅房的草纸,都要向她打报告说明理由的啊!就她那么小气的性格,怎么可能拨付足额的物资给我们的啊?二哥啊,要不你在营里看看吧,我们守备军那些弟兄,是不是很多都是瘦得不行啊?他们之所以瘦,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啊!”
“小弟,我知道,我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哭,能不能控制一下情绪,那个……你先放手好不好?我这是早上刚换的干净军服……”
“不行啊!二哥,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更伤心啊,呜呜呜呜……我的肝肠都要寸断的啊!呜呜呜呜……”
“好好好!小弟,今天是二哥错怪你了,二哥给你赔不是,我再也不信李梅说的,我只信你说的,行不行?”
楚飞云被肖白哭得六神无主,而且眼看着一双衣袖就要被他的眼泪鼻涕祸祸完,顿时更加慌神。
“二哥啊!为了兄弟们装备好点,我有错嘛?”
“没错没错,绝对没错!”
“二哥啊!为了兄弟们身体健康点,我有错嘛?”
“没错没错,绝对没错!”
“二哥啊!那你为什么要歧视我们,说我们守备军不用直面敌军,不需要精制无缝重甲呢?”
“没有没有!守备军的兄弟们绝对需要装备精制无缝重甲,这和是否直面敌军完全没关系。”
“二哥,我好了!谢谢你的理解,听了你的话,我终于不那么哀伤了。”
肖白终于放开往楚飞云衣服上蹭的双手,后退一步,秒变正常。
楚飞云大难得脱,还来不及细看肖白脸色,只盯着衣袖上几只大手印子,心里疼得要命。
于是,有关灵州秘密部队的事情,被一场守备部队到底需不需要更好装备的闹剧安稳掩过。
闹过之后,楚飞云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距离肖白的身位,悄悄拉开了一些。
其实,这种时刻,做这种小动作还挺难的,因为他要避免引起不必要误会,不能让肖白误会他是在歧视他们可怜的守备部队。
“哥,有你的理解真好!”
肖白微笑着,不露声色,靠近了楚飞云一些,慌得后者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
“那个……小弟啊!咱俩谁跟谁,互诉衷肠的话就不要说了,还是接着聊正事吧……对了,我们说到哪了?”
“二哥,你刚才说到恭仁亲王和琴川侯关于人口失踪案做交易的事,我不太明白亲王为何要做这种交易,你完全没说到实际好处啊?”
肖白微笑着,温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