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街道,落叶满地,尽显萧瑟之意,街道尽头有座破旧的小型宅院,院内有两间小屋,并列建在不是很壮实的木质院门正对面,其右侧屋里的一张石床上,一位脸上带伤的少年闭目躺在那里,气息很微弱,只出不进,最后彻底断了气机。
随即,他的上空涌现出一股耀眼的蓝芒,没入他的眉心,片刻后,这少年有了微弱的呼吸,猛然间,少年的双眼猛然睁大,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少年感到浑身疼的不行,他艰难地坐起来,双眼迷茫地望着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算上他坐的这张,只有两张石床,一张桌子,两个石墩,虽简陋但很整洁。
“嗯?”少年忍着身上的痛感,低声发出疑惑之声。
突然,他的头剧痛起来,好像有上万根针扎进他的脑海,痛的他差点晕厥,他双手捂住头,皱着眉,额头上遍布冷汗,在极力抵抗这股痛感。
一时间,大量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林墨,林家二少爷的私生子!
“什么!”少年名叫林墨,他的头不是那么疼了,在获得这些记忆后,他心里大为震撼。
林墨摊开双掌,望着这双伤痕累累的手,来回仔细查看,他掀开被子,想下床,但浑身的伤让他动弹不得。
“这到底怎么回事。”林墨疼的呲牙咧嘴。
林墨心中难以置信,皱着的眉头大汗淋漓,脑海中布满问号,心里抓狂不已,这已经被电视剧用烂的套路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偶然间,他看到披散在胸前的长发,右手颤颤巍巍的拽了拽。
不是假发,这是长在我身上的头发!
林墨四下寻找镜子,在屋门的左旁有一面擦得很亮的镜子,他特别想去看看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可是他动不了,让他瞠目结舌的是身上到处是伤,感觉浑身骨头跟碎了一样,内脏也遭到极大震荡,这都能活下来?
这时,一名容貌很好,身穿粗布衣的女子满面泪痕,双手捧着碗推门进来。
女子看到林墨醒来,脸上顿时出现喜悦的神色,她说了一句话,让林墨满脑袋问号,他怎么听不懂这女子在说什么,世界上有这门语言吗?
紧接着,他在记忆里努力搜寻记忆,得知这女子就是他的母亲,然后一种全新的语言信息也被他得知,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
“小墨,你醒了,太好了。”
他母亲叫秋月,是林家二少爷的侍女,二人因每日形影不离的生活,渐生情愫,二人私定终身,最终生下一个孩子,取名叫林墨,林家得知后震怒不已,林家在外界的影响力很大,发生这样的事有损颜面,他们岂能蒙羞,林家将二少爷重重惩罚,把秋月与林墨分配到林家的偏远宅院,想极力掩盖这件事。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家私生子的消息没几天就传到外面了,闹得沸沸扬扬。
林墨闻言心中略有酸涩的轻轻点头,使用此地的语言,晦涩开口道:“娘,你又哭了。”
这句话一出,林墨也很奇怪,这明明不是他要说的话,但不知为何,他看到这女子满面泪痕,心里就很难过,所以才脱口而出。
秋月擦了擦眼角,努力露出一丝笑容,说:“我高兴的,小墨,快把药喝了,你能好的快一些。”
林墨心酸的接过汤碗,眼角流下一滴热泪,他发誓,这不是他的情感,好像是血脉深处的羁绊,身体上本能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子他分明不认识啊,只是跟他真正意义上的母亲长得有点像而已。
“对不起,小墨,是娘无能,让你受人欺负。”秋月看着林墨满身伤痕,哽咽道。
林墨摇头,道:“我没事,娘,你不用担心我。”说完他吹了吹碗口,慢慢喝完这碗药。
秋月从他手中拿过碗,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点药给你敷敷。”
林墨点头,秋月走后,他强忍着痛,缓缓下地,扶着桌子坐到镜子前的石墩,镜子里的模样让他大惊失色。
镜子里的他容貌很稚嫩,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双目如星,很帅气,细看这不跟他十七八岁左右差不多吗,并且他现在的头发很长,身穿棕色粗布衣。
“我返老还童了吗,还是说我昏迷了很长时间,怎么有这么长的头发?”林墨摸着自己脸失声道。
林墨的记忆在这之前只截止在他被人追杀掉落悬崖,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这........我还是我自己吗?”林墨颤颤巍巍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嘴唇都在颤抖,虽然容貌与他一样,但总觉得不对劲,不仅多了一些陌生的记忆,现在看到的人与物都是陌生的,他还是他自己吗?
林墨原先是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学业完成后踏入社会,在一家公司上班,入职还不满一年。
公司部门领导带着员工去度假村旅游放松,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外出去一座山上散步,当晚月光皎洁,道路很清晰,没成想,他目睹了一场杀人越货事件,越的是什么货他不得而知,他知道的是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这种事竟然被他碰到,他已经努力不让自己出声,本想绕过去,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他与歹徒实力悬殊,人数悬殊,对方有三个人,个个手拿利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如何应对,最终被迫跳崖,然后他就与外界没有了一点联系,意识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的混沌期,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林墨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命运如此坎坷,要这样对他。
他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和妹妹每天与他通话,让他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此刻他心如刀绞,要是他们得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死去了,他们该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