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走了。
费轶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往后一倒,忍不住无声呐喊。
他又掉进雌君的美色陷阱了啊!!!
他果然是见色起意了吧!!!
黑发雄虫陷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两截笔直的小腿垂在床沿,拖鞋挂在脚尖上欲掉不掉。
费轶很确定,赛迦维斯的脸对自己很有吸引力。
这就是最高匹配度的威力吗?让他情不自禁地靠近赛迦维斯。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看清现实,结果赛迦维斯给他一顿发疯直接打破费轶在他们之间单方面设下的僵局。
虽然赛迦维斯没有真正表现出来,但是费轶知道,如果他最后没有心软,赛迦维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雄虫对雌虫的吸引力是与生俱来的,更遑论他们之间的匹配度是最高的。
费轶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他也不讨厌赛迦维斯,赛迦维斯对他貌似也蛮有好感的,既然说开了,以后他就不用再对他装什么礼貌了。
费轶转头,后颈蹭过软枕,头发丝轻轻扫过某块软肉,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摸了摸那个地方,感觉耳根又要烧起来了。
啧,居然有牙印。
幸好那时候周围都没虫,不然被看到了,他得多丢脸。
不行。
他们之间的节奏好像被赛迦维斯掌控了,他想快就快,他想慢就慢,凭什么。
他好歹也是丈夫,怎么能这么没面子?
黑发雄虫的脑筋开始急速转起来,冒出了不少歪点子。
*
昏暗的室内,军雌坐在黑色木椅上,双腿交叠,赤金色的凤眸一片暗沉。
他面前跪着一只褐发棕眼的雌虫,雌虫双手被拷在身后,手腕上已经被电掉一层皮肉,白骨隐隐可见,但没流多少血,只留下肉粉色的创口。
雌虫抬头瞪视着赛迦维斯,目光凶狠。
元帅慢条斯理地甩了甩一直拿在手里的鞭子,抬了一下眉尾。
他轻声细语道:“你亲爱的雄主知道你私自进入元帅府吗?”
雌虫无动于衷。
赛迦维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可是你的雄主已经知道了。”
雌虫身形一震,背在身后的手腕下意识挣了挣,再次被电流电糊皮肉。
他脸色黑沉,目光阴森,呲了呲牙。
“骗谁呢?你根本不会去找他。”
赛迦维斯歪歪头,墨蓝色长发顺着肩线往下滑落,赤金色的凤眸一眨不眨。
“我当然不会找他了。”
雌虫冷笑一声。
赛迦维斯微笑,“陛下找的他。”
“喀啦”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雌虫眼里的光沉寂下去。
他死死盯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军雌,声音嘶哑:“那又怎么样。”
赛迦维斯眼里含着浅淡的怜悯,虚伪得让虫恶心。
他用鞭首点了点木椅扶手,“当然没怎么样了。”
“你现在不还在这吗?”
雌虫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挎电流噼里啪啦地响,他的整个腕部几乎要断掉,伤口反反复复撕裂,又反反复复愈合。
赛迦维斯颇感无趣。
他没了耐心,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触上雌虫的颈侧,用力一撕,雌虫的表面皮肤被撕裂了一层,露出里面真实的肌肤。
赛迦维斯干脆一整个给他掀了起来,雌虫被他粗暴的动作给带着脸朝下倒在地上,赛迦维斯踩着他的肩,把一整张皮扯了下来。
一张带着假发的仿生皮被军雌随意丢在脚边。
青色头发棕色眼睛的雌虫咬着牙,狼狈地趴在地上。
赛迦维斯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那双眼睛,我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