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法场,
杀府尹,
一天之内孟州成同时发生了两件轰动的大事。
官兵头目自知此事不解决,
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于是集结孟州成所有可以调动的士卒,
拿出誓要捉住二人的架势。
等到城门紧闭的时候,
武松二人早已骑着快马,
带着潘金莲出城而去。
快马载着几人已经走远,
在武松怀里随着马背起伏的潘金莲,
才从刚才的惊悚中缓过神来,
他看了看一旁的杨志,
虽然不认识此人,
但瞬间明白了武松昨日安排住在农家的用意。
此刻依偎在武松的怀里,
感受着武松魁梧的身躯,
虽然感觉越来越看不清武松的心事,
但却愈发的认定武松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杨志终于缕清了自己的思虑,
一边双脚用力夹着马背,
一边冲同行的武松大喊,
“这位兄台,虽不知何故前来搭救,法场如此凶险,唯念兄台舍身忘死,在下感激不尽!”
武松狂笑不已,
尽显好汉风姿。
“哈哈哈!今日真是痛快!在下武松是也,早先听闻青面兽杨志,乃是世代忠良杨家将的后人,得知兄台遇难,惋惜你如此泯灭,故来搭救!”
马儿鼻孔喷着粗气,
不断地飞奔,
所过之处,
尽是溅起的飞尘。
武松稍顿了顿,
“兄台此前屈居人下,壮志未酬,如今又生逢变故,一代豪杰,就这样石沉大海,岂不白白来这世道。不瞒兄台,眼下武松正欲谋求大事,如若兄台不弃,武松双手欢迎!”
杨志眉宇紧锁,
脸的青色胎记也跟着泛起褶皱,
“何等大事?杨志何德何能?”
“兄台不必自谦,所谓大事,自当是好男儿该做的为国为民的大事!以你的能耐,不久的将来,定会有大放光彩的时刻,届时光耀门楣,岂不快活!”
杨志素来智谋过人,
瞬间听出了武松的言外之意。
令武松没想到的是,
他非但没有犹豫,
更加没有拒绝,
反倒大笑一声,
“如此甚好!我杨志早就受够了这些腌臜污吏的鸟气,素闻梁山招贤纳士,此前王伦欣赏我的功夫,还曾拉拢于我,可惜当日被我拒绝当场。如今想来,真实愚蠢之策!”
武松听到王伦二字,
迅速在记忆中锁定此人,
清楚了里对他的描述,
随即胸有成竹的说道,
“唉,兄台此言差矣!小弟对王伦早有耳闻,此人小肚鸡肠,胸中并无大志,揪其斤两,也仅仅是个地道的匪口而已。早先兄台未梁山,实乃庆幸之举!”
杨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依兄台之见,眼下咱们该去往何处?”
“我正打算前往十里坡,寻我那同门的师姐,人称孙二娘,待到她那,咱们有了落脚之地,吃着好酒详谈不迟!”
“如此甚好!”
“驾!”
“驾!”
两人用力甩动缰绳,
马蹄直接化为一道幻影,
在林间的路留下一股烟尘。
下午太阳还剩几丈高的时候,
武松驾着快马,
指着不远处一出酒家,
“此处正好有一酒家,我看这里距孟州城已经遥远,城中士兵此刻应该还在全城搜捕,尚未发现咱们已经出城。眼下时日已晚,咱们不如先在此落脚,正好打听一下我师姐的住处。”
杨志欣然同意,
二人在酒家门前勒紧缰绳,
马儿呼啸一声戛然驻足。
小二热情的接过马绳,
将马引致房后的马厩之后,
笑盈盈地来到三人落座的桌旁。
“几位客官,来点什么?”
近乎一日的奔波,
武松几人皆已饥渴交加疲惫不堪,
随即大喝一声,
“两坛好酒,十斤牛肉,十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