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双方的商谈已经持续了一小时。
商量的形式是卡嘉莉和艾丽卡轮流好言相劝,而飞鸟先生礼貌的拒绝。
卡嘉莉和艾丽卡劝说的根据,是玲的担保和奥布确实需要人才的现状。
调整者之间很难生育,所以一旦有了后代,无不当成宝贝疙瘩,宠在心尖。
(老萨拉那种魔怔人除外)
所以无论卡嘉莉和艾丽卡怎么保证,提出多少附加条件,飞鸟先生作为父亲,都拒绝得很干脆。
拒绝的理由是孩子们还小,心智尚未成熟,没有能力参与,也不应该参与。
甚至可能好心办坏事。
面对如此正当的理由,艾丽卡和卡嘉莉一方多少有些没底气。
飞鸟太太表面上也是向着丈夫的,偶尔也会附和一下,但实际上并没有发表意见。
坐在边上的玲,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什么都没说,认真记着飞鸟先生的拒绝的理由,默默准备着制胜一击。
卡嘉莉和艾丽卡说得口都干了,飞鸟先生同样如此。
桌子上没有茶水,显然下一步就是逐客令了。
玲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而且时机正好。
于是有些大声,且正气凛然的开口了:“飞鸟先生,我理解您身为父亲的考虑。
也赞同玛尤和真年龄尚幼,心智还未成熟这一观点。”
玲的反向输出,立刻让飞鸟先生紧绷的神经和针锋相对的气势缓和了不少。
也让一旁的卡嘉莉有些火大: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要不是你拿的主意,我们至于在这费半天劲吗!
艾丽卡赶紧拉住卡嘉莉,她很清楚玲这么说并不是要放弃。
然后玲继续说了下去:“我今年15岁,与真的年纪只差一岁,不过女孩子发育得比较早,所以看着比您儿子要成熟不少。
我原本的父母也不想被卷进战争,于是拖家带口移居赫利奥波利斯。
他们很幸运,并没有在战争中遇难,而是遇到别的意外去世了。
无论如何,在和平中逝去,应该算得上是幸福。
只是如今卫星因为扎夫特的攻击而解体,他们的骨灰和墓碑已经找不回来了。”
玲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显然已经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中。
“真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我对令尊令堂的遭遇感到十分惋惜。”
飞鸟先生语气和蔼的安慰了一下这位与他的孩子年龄相近的女孩。
玲再次抬起头,眼中并没有饱和泪水,而是闪烁着坚定的意志:
“飞鸟先生,战争并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掉的,甚至离我们已经非常近了。
赫利奥波利斯因为为联合军制造兵器而被扎夫特攻击,但也因为它的解体,联合军暂时放松了对奥布的逼迫。
我们今天可以坐在这里和平地吃这顿饭,全靠它的解体。
如果您看新闻,就能知道大西洋联邦对各个中立国的逼迫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真到了最后一步,中立国的立场根本无关紧要。
现在是因为联合军被扎夫特压着打,腾不出兵力和精力对付我们,等他们喘过气,奥布的和平就要到头了。
如果奥布选择加入联合军,境内各位调整者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您的结果我不说,大家也能明白。
如果加入扎夫特,您的孩子们可能就要进入军队或军校,服扎夫特的兵役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