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非常清楚,在西方国家,当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犹豫不决对他们难以取舍的时候,两个人往往通过决斗,最终由胜利者得到女人的爱。
当年俄国最伟大的诗人普希金就是为了娜塔丽娅和情敌法国人丹特斯发生了决斗,最终死在了情敌的枪口下。
凌子风实在不想和他做这无聊的游戏,于是主动放开了握住思思的手。
谁知安东尼以为他怕了,进而挑衅道:“你这个懦夫,如果害怕就象狗一样给我趴下,从此不得对思思有非分之想。”
庄思思欲待阻止,可又想看看凌子风如何应对,会不会因为她和安东尼对决。
凌子风本想置身事外,不愿掺合他俩的情感,谁知安东尼这个奇葩硬要把他当作情敌,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耐心,彻底激起了他的怒意。
只见他剑眉微蹙,脸若凝霜,寒声道:“阁下非要决斗吗?”
庄思思见状悚然一惊,知道不妙,害怕凌子风出手重闹出事来,影响签约,忙出言埋怨道:“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
同时感到安东尼不该出言不逊,有错在先,遂道:“安东尼,你应该向凌先生道歉,更不该妄生决斗的念头,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闻言要向凌子风道歉,安东尼顿时恼羞成怒,以为她偏袒凌子风,有意让自己难堪,而且还鄙视自己的功夫,明显夸大了对手的武功。
于是冲动之下,奋起西洋拳砸向了凌子风。凌子风见状,突然改变了主意,有心戏弄他一番,装作笨拙的样子,故意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拳,然后“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凌子风虽然无心用力反击,但安东尼的右手还是感到隐隐作痛。
接着安东尼一记扫堂腿用力扫出,实实在在的碰着了凌子风的双腿,凌子风吃痛趔趄着身子晃了晃,而安东尼却抱住右脚忍不住“哎呦”出声。
稍作片刻,安东尼紧握拳头,用尽全力向凌子风的腹部击去,只听“啵”的一声,好像打在了棉花堆上,所有力道若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更为奇怪的是拳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住一般,他几次试图拔出都纹丝不动。
再看凌子风微欠着身子,表情痛苦,哼叫道:“哎呦,痛死我了!”然后向安东尼连连摆手,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阁下武功高强,在下自愿认输,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安东尼正自尴尬,不想情况反转,不由大喜过望,立即喜笑颜开,洋洋得意道:“凌先生既然知难而退,自愿认输,从此就要退出,庄小姐以后就是我的了。”
庄思思见状只气的啼笑皆非:好啊!凌子风,竟敢拿我开涮,出卖本姑娘,不由怒从心起,趋步上前,对准凌子风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你还想让安东尼继续闹腾吗?再这样下去,我就永远不理你了!”言罢泫然欲泣。
此时安东尼正屁股下蹲想努力拔出拳头,凌子风知庄思思已然生气,不敢再造次,遂决定收手,腹部的力道一松,安东尼没想到吸力会突然消失,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跌了个仰八叉,就连庄思思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东尼一时宭急,翻身起来上前就要撕打,却被凌子风按着肩膀慢慢的蹲下,差点跪在了地上并用脚踩住了肩膀。
安东尼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想极力反抗,无奈身上象压了一座山叫人喘不过气儿来。不由心中骇异万分,暗暗叫苦。
旁观的沐西美朝艾玛,朱紫琼递了个眼色,而两人本是酒店的高管,女神一级的人物,号称华都双姝,被沐西美特安排服侍凌子风的。此刻见状,当即会意。
只见艾玛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瞧着凌子风娇笑道:“亲爱的凌,你真是魅力无限,帅气逼人,不如跟我好了吧。我也是法国贵族后裔,还是家中的独生女,我们家有庞大的葡萄种植园和酒庄,倘使你同意和我结成伴侣,我们家愿以所有财产做为陪嫁。”
庄思思和安东尼不明所以,心想又一个花痴,何等尊贵的身份竟情愿下嫁一个保镖,谁知未等凌子风开口,朱紫琼也跟着说道:“尊贵的凌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你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即使你一无所有,我也不嫌弃,我愿拼命的赚钱养活你,天天为你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洗脚揉肩……”
庄思思听了恨的牙痒痒的,开始腹诽:贱!贱!这里的女人简直贱疯了,她们一个比一个奇葩。凌子风哪有这么好,偏偏就有狗屎运。
凌子风也不正面回答,憨憨地笑着,潇洒地吐着烟圈,尽情的享受美女连番恭维带来的快感。
这时在凌子风的授意下,沐西美打电话已叫来了两位保安,沐西美指着安东尼命令道:“请带这位先生下去好好休息且好好服侍,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二人不敢怠慢,立即将安东尼架了出去。
此时的庄思思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没想到初到法国就经历了一个闹心的晚餐。
她有一肚子的邪火无法发泄,一眼瞥见了凌子风喝剩下的半瓶酒,不由分说拿起嘴对住瓶口“咕嘟嘟”喝个精光。
凌子风知其赌气借酒浇愁,忙起身扶其进了主卧室,然后服侍其躺下,待其安静的沉沉睡去方才离开。
这时沐西美三人已将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凌子风将艾玛,朱紫琼支走,交代这里不再需要照顾,然后同沐西美二人促膝相谈。
凌子风冲沐西美神秘的问道:“俩女孩的精彩表演都是你安排的吧?”言罢,两人相视片刻,然后会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从分手后的思念到酒店的经营状况,沐西美详细的汇报了一遍。凌子风饶有兴趣的听完,对沐西美的管理才能做了高度的赞扬。直到午夜2点沐西美方才离去。
送走沐西美,凌子风正准备沐浴就寝,忽然传来了庄思思的惊叫声。凌子风快速奔向卧室,庄思思嘴里一个劲的叫着“蛇,蛇……”
凌子风知道这是梦中呓语。赶紧用力的将她晃醒,庄思思猛然折身坐起一把搂住凌子风的脖子,嘴里仍不停的叫着:“蛇,蛇……”。
凌子风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拍打着其肩膀安慰道:“思思,别怕,你这是在做梦。”这时,庄思思已彻底梦醒,但仍惊恐的睁大眼睛,浑身抖个不停。
原来庄思思梦中遇见了洞中的大蟒蛇,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腿,作势要将她活吞一般,可恨的是凌子风站在一旁狂笑着不管,以致自己在梦中发出了揪心的惊叫……
“你滚开,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庄思思一边用拳头拼命的捶打着凌子风后背,一边埋怨道。
凌子风一脸的懵圈,不知道所言何指。
“你为啥不和那几个贱女人去鬼混,还管我干什么?”庄思思继续发泄着。
凌子风听话音,知道是吃了醋,而且很生自己的气。
凌子风心想不如让她清醒一下再说,于是忙亲自动手为她泡了一杯浓咖啡让其喝下,接着真诚的又是赔情又是道歉。
庄思思的情绪已平复了许多,细想前后之事,也怨不得子风。先是沐西美献殷勤,后是安东尼无端挑衅,继而是艾玛和朱紫琼的大胆示爱和表白——可她就是看不惯,感到一切莫名其妙,心中积聚一肚子邪火而无法发泄——
又过了许久,凌子风终于道:“庄总,咱们休息吧?“说着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站住,我一个人睡不着,还害怕做噩梦,你留下陪我吧!”庄思思可怜兮兮,近乎乞求道。
“我们不是约定各睡一床,互不侵犯吗?”凌子风反问道。。
“君子同床照样可以互不侵犯。”庄思思有点强词夺理。并且起身拉住凌子风死活不肯放手。
凌子风内心突突打鼓,纠结万分。他实在害怕深陷这感情的旋涡当中不能自拔,更害怕再次经不起庄思思那美丽的胴体诱惑。
“你若想当君子,还怕我侵犯你不成?”庄思思一面用言语相激,一面用力将凌子风拉到了床上。
此时已是午夜三更,凌子风知道若再纠缠下去,恐怕一宿难睡,索性上床躺在另一侧,调匀气息,力求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一动不动直若‘僵尸’一般。庄思思觉得好笑,侧身紧挨着凌子风,附耳低声道:“凌大哥,强行禁欲身体是会出毛病的。”言罢,“咯咯笑了起来。
凌子风脸臊的通红,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庄思思言语挑逗,只是浑若无事,一动不动。
庄思思俯身和他的脸贴的很近,审视着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少女的体香和撩人的气息直刺凌子风的鼻端,使其鼻翼忍不住翕动了几下。
“你违规了。”凌子风闭目提醒道。“只要不逾越最后的红线,就不算违规。”庄思思一面狡辩一面吻上了他的嘴唇。
情感这东西说来也奇怪,你愈发是压制,反应愈是强烈,何况凌子风正值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盛,过高的雄激素使他处于亢奋状态,强烈的欲望使他浑身燥热,痛苦不堪,节操迫使他做着无谓的抗争,备受心灵的煎熬。
凌子风很清楚,接下来恐怕就要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于是在理智清醒前,果断伸指点中了庄思思的昏睡穴……
话说翌日上午,二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洗漱罢,凌子风打开保温箱只见里面摆放着两份精致的早餐,原来是沐西美早上送来,见二人尚睡就放在了保温箱内。
虽说是早餐一点也不简单,沐西美照样炒了几道家乡豫菜。摆上桌后,望着色香诱人的菜肴,庄思思突然变色道:“我不吃,一定是那个骚老板亲自给你做的。”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对凌子风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凌子风无奈只得连哄带骗,甚至将庄思思揽在怀里亲自夹菜送进了她的嘴里。庄思思就像一个小女人脸上荡漾起幸福的微笑,终于津津有味的大吃起来。
长话短说,二人饭后,叫上安东尼乘车来到了法国波尔多亚克区,菩依乐村北方的一个石山丘上,这里气候土壤条件得天独厚,占地约300公顷,是拉斐集团旗下玫瑰庄园所在地。
庄思思按资料所示,对庄园面积和具体位置做了详细勘查并一一拍照标注。
稍作停留,三人便乘车匆匆返回,路上庄思思将已定稿的合同文本交到安东尼的手上让他仔细审阅。
安东尼不愧是高材生,何况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对订立合同的格式,内容细则是了如指掌,特别是涉及法律层面更是熟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