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1 / 2)她唇之上首页

她唇一更】

为了圆自己来之前扯的谎,时之湄装模作样地在总统套房找了一圈。

“我到底放哪儿?”

靳开瑞跟在她身后走进卧室, “这两天我让阿姨打扫了好几遍,都说没看到项链。”

绕到大床另一侧,时之湄蹲下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确定这里是靳开瑞的视线盲区,她偷偷地掏出项链塞到里面,然后惊呼, “在这里啊!”

“竟然真的在。”靳开瑞笑了笑,又说, “找到就好。”

他送时之湄往外走。

踏出房间的门,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对面的壁画上。

时之湄抬手指了下, “这幅画是苏域的吗?”

靳开瑞讶异, “你连他会画画的事都知道?”

“对呀。”时之湄点头, “他告诉我的。”

“苏域能跟你说这个,就表示他现在特别信任你。”靳开瑞有些不理解, “你干嘛还要计较他的过去呢?”

时之湄坚持, “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靳开瑞无奈地叹气, “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苏域画的是他高中时候喜欢的女生吧?”

“……”

靳开瑞服了。

虽然能猜到时之湄此行别有用意,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执着成这样。

看来只能透露点东西,打消她的疑虑。

可说什么比较好呢?

碰了两次面,都不见时之湄身上有酒红色的元素,唯一的项链还是苏域戴上去的。

她应该不喜欢酒红色。

说这个没问题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靳开瑞解释道, “主要是从他学画画开始,画的最多的就是穿酒红色裙子的女生,然后我就猜这是他以前喜欢过女生的样子,其实都是我瞎想的。”

“确实。”

想到他送给自己的画,笑容慢慢从时之湄脸上褪去。

“女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见她脸色不对,靳开瑞忙找补说: “这么看来一点都不像,你也不喜欢酒红色吧。”

时之湄嗯了一声。

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片段。

刚恋爱时,他去自己房间拎了一件酒红色裙子,自己选择困难症发作找他帮忙,他每次都会选酒红色的那件,甚至送给自己的画上,他心目中的自己也穿着酒红色长裙……

越想越觉得心惊。

他是在自己身上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影子吗?还是想把自己改造成她的样子呢?

靳开瑞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他只能想办法转移话题, “其实不光这幅画,整个酒店都是苏域设计的,包括酒店名字,你知道为什么叫ln酒店吗?”

时之湄没注意听,抬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你看壁画左下角,有一句话。”靳开瑞给她讲解, “是一句法国谚语,具体的意思苏域说过,我给忘了,反正酒店名就是从这里来的。”

时之湄霎时如遭雷击, “苏域他,他还会法语吗?”

“对呀,他是去法国学的画画。”靳开瑞奇怪, “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苏域竟然会法语。

像发生故障,滴的一声,时之湄的大脑瞬间变成毫无意义的空白。

那自己那天跟louise说的话,他岂不是全都能听懂?

她当时心里还很得意,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滑稽可笑。

时之湄的反应让靳开瑞心里难安,他找付莹商量能不能将那天的事告诉苏域。

付莹刚听个开头就说不行。

“苏域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跟我有关系。”

“猜到也没什么吧,他总不会联想到你喜欢过他。”

付莹顿了顿,固执地坚持, “那也不行。”

靳开瑞十分不解, “莹莹,你到底担心什么?”

付莹咬唇, “如果被他们知道,肯定会认为我是个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的人。”

“怎么会呢。”

“开瑞你就当帮我的忙,别跟苏域说,好吗?”

靳开瑞犹豫起来, “主要是时之湄那天的反应挺奇怪的,我怕苏域一直不知道,之后会有麻烦。”

“你那天跟小湄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是她问苏域喜欢的那个女生什么样,我说的是跟她不一样的地方,后来又聊起苏域大学时候的事情,都是苏域跟她说过的。”

“应该不会有事吧。”付莹也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俩感情那么好,都见过爸妈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订婚。”

靳开瑞想想也是, “那我听你的,先不跟苏域说。”

苏域很快察觉到时之湄的异常。

工作久了以后,她已经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出时之湄态度的冷淡和敷衍。

最近他们的相处时光都被毫无意义的甜言蜜语填满,真诚的交流彻底消失不见。

她是腻了吗?

苏域想。

下班后,苏域绕路去了趟珠宝店,取了早前订好的戒指。

坐回车上。

苏域攥着戒盒,在心底默默打起腹稿。

到了家,他目光在客厅里逡巡一圈。

周妈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贴心地交代说: “时小姐刚吃完饭,回卧室休息了。”

苏域嗯了一声。

上了二楼,他不由得放轻脚步,走进卧室。

时之湄坐在梳妆台前盯着桌上的卸妆产品发呆。

意识慢慢回笼,她抓起化妆棉,不经意地触及一道探究的目光。

时之湄下意识地站起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儿了。”苏域又问, “刚刚在想什么?”

时之湄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在想你啊。”

苏域垂眸深深地盯着她看,似要看进她的心底。

时之湄别开眼,嗓音愈发甜腻, “干嘛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苏域伸进裤兜里,默默地捏紧了戒盒。

好奇怪。

明明他出席过大大小小无数场合,面对成千上万人都能镇定自若,却在此时此刻,紧张到不知该怎么开口。

没法当面说,只能考虑换个方式。

次日,苏域找秘书给他准备一支录音笔。

下午需要处理的工作不是很多,总裁办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苏域缓步踱到窗边,俯视一会儿楼下的车流,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小湄,我们在一起也有三个月了,不知道你是不是……”

不行,语气太卑微了。

重来!

苏域删掉之前的记录,深吸一口气, “小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这也不对,听起来像在诘问。

重来!

……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断断续续录无数遍,才得到一个差强人意的版本。

接下来,就是怎么把录音笔给她。

直接给的话太奇怪了,感觉还不如当面说。

思来想去,苏域最后决定趁时之湄不注意偷偷塞到她包里。

这晚,时之湄睡熟以后,苏域轻手轻脚地走进衣帽间。

然后又犯了难。

因为在时之湄眼里,包包就是一个装饰品,她会根据自己当天的穿搭来挑选合适的背,几乎每天都不重样。

衣柜里整整齐齐码了五排的包,让苏域一时无从下手。

可是衣服配饰这些她也是每天都要换的。

这时,卧室隐约传来时之湄的呓语。

没有时间再给他纠结,苏域凭印象找出她最常背的那个包,将女戒和录音笔胡乱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可想到录音内容,他又折返回来。

最后,苏域找到包最里面的夹层,郑重地放了进去。

“姐,大事不好了!”

隋瑗正在做按摩,闭着眼懒懒地问: “出什么事了?”

冯珣的语气宛若火烧眉毛一般, “今天上午时涧开了招股大会。”

“这有什么好慌的。”隋瑗不以为然, “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这次真不一样,时运生在会上透露时家将会和苏家联姻,劝大家不要抛手里的股份,对未来有信心。”

隋瑗倏地睁开眼, “你说什么?”

“苏家的新年晚宴那天的照片流出不少,在场的股东都表示要跟时涧共渡难关,股价今天已经开始回升了。”冯珣质问, “姐你那天不是也去了吗?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域给他女儿戴项链呢?”

“我当时哪能预想到现在的情况。”

隋瑗捂着额头坐起来,脑袋嗡嗡作响。

本以为时涧沦落至此,时运生铁定无法翻身。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利用自己的女儿打起了翻身仗。

“你说,小湄她知道吗?”

“这还用问?”冯珣特别无语, “她不知道的话,这事有可能成功吗?”

确实。

隋瑗慢慢开始回忆过往。

当初是她主动过来联系自己说想来慈善晚宴,也是她主动表示喜欢苏域拜托自己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