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何必猜的。
他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别当生意人是蠢b。
如果一个人的智商真的匹配不上财富,那他的财富就会以其他方式流回到市场,何必都能看出这酒吧的问题,吴远峰他爸能看不出来?
所以他多半是想靠花钱抱得“伊人”归,吴远峰他爸也想当一把纣王。
世界上很大一部分女人,都是可以用钱感化的,感化不了是因为砸的不够多。
可同样是用钱砸,为什么小粉灯一夜几百块,有的人就需要跑车、名表、奢侈品呢?
这就要再次论证低档和高档的区别。
还是那句话,商人们最看重的就是投入和回报,普通人觉得没必要的事,他们肯干就说明--贵有贵的道理。
就像是面前的季伊人,能自己开个酒吧,还有闲心搞文艺,生活水平肯定不差,你别说一夜几百块,你就是单纯真金白银开大价码,人家也不一定同意。
因为即便她拒绝你给的东西,她也可以靠自己获得满足。
恰恰就是这个自我满足,才真正意义上让吴远峰他爸下定决心出手,准备给吴远峰整个小妈,因为这样的人带来的绝非简单的肉体之欢。
可光靠钱不行怎么办?刚好机会来了,这酒吧经营不善。
于是乎,吴远峰他爸决定投资,即便酒吧最后不挣钱,也就当寻花问柳结个账罢了,目的能达成就好。
季伊人也知道这事,所以她必须做抉择,是看着苦心经营的酒吧倒闭,还是接受投资。
看她答应何必的痛快程度,想来确实是不愿意给吴远峰当妈。
一个商人能可赔钱也想投,季伊人还不那么愿意接受。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吴远峰他爹也是个舔狗。
有钱就能评个高等舔狗了?照样是低等舔狗。
看着何必没回答,季伊人率先开口:“你不图我人,图我什么?”
季伊人对于眼前的小弟弟还是蛮感兴趣。
但如果单纯图人的话,何必和吴远峰他爸也没什么区别,有钱人玩玩就走的性子,季伊人太清楚了。
“图赚钱。”
“可我的酒吧现在真的不赚钱。”
“我有办法,今天不宜多说,你这两天准备下合同吧。”
听见这话,季伊人眼神里的光忽然暗了下去,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明确的接受就是拒绝,何必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托词。
估计又是个见色起意,想上自己床的人。
季伊人现在怀疑,何必上午和自己的偶遇,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男人都这副德行。”
季伊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女士香烟,不顾灰尘坐在台阶上,浑圆的曲线一览无遗,大衣的遮挡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裸露的肌肤,柳叶形的眼睛藏着一抹哀伤,人总是反差了才好看,像这种可以跟你开荤笑话的轻熟女,忽然忧郁起来。
猛烈的反差感撞的何必喘不上气,像是在沟壑里拱来拱去。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
“润。”
何必知道季伊人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犹犹豫豫半天不掏钱,肯定觉得是图他人。
但还是那句话,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够珍贵,这钱他真就不能现在给,而且系统那个b不知道再磨叽什么,第二个舔狗位还不给开,钱他现在想给也给不了。
但这一套连环计的匕首还没露出来呢。
何必拿过季伊人的香烟:
“季伊人,我们是做生意,考察几天很正常。”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想来喝酒提前说,但我可能不在店里,我会嘱咐员工招待。”
季伊人明显冷淡下来,话语间充斥着客气和疏离,但并没翻脸。
这是何必敢随便乱搞的前提,成熟女人不会因为某些事跟你直接翻脸,这要换成姜洛希,何必家里祖坟的位置估计都被定位了。
“酒吧的名字叫云在被火烧,你喜欢看张爱玲的书?”
“算不上喜欢,只是看得多。”
正说这话,姜洛希的冷清声音从远处传来:“何必,你再不结束我就要走了。”
姜洛希在一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隐隐约约听到点荤段子和生意上的事。
前者他听不懂、后者他不关心,唯独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舔狗。
姜洛希确实觉得何必有些不一样,但舔狗这词在女人心里天然带滤镜,姜洛希在心里隐隐猜测,何必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他物色到了新目标?
女人的心理很奇怪,她不带期待感的时候,你舔谁都无所谓。
可一旦她对你有一点期待感,哪怕只有一点,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尤其是对姜洛希这样的妙龄少女来说,妙龄少女心事重重。
但姜洛希很骄傲,虽然心里有一丝不爽,但她和何必原本就是萍水相逢。
她原本想转头就走,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很孤独。
是的,她有点孤独。
她拿起手机来,发现也没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刻带她耍,这朵稚嫩的人间富贵花确实朋友很少,而且了解她家里的管教森严,见一面也会赶紧劝她回家。
想来想去,原来支持她自由,待在一起又不厌烦的人,只有何必。
“我已经和我妈翻脸,可这会又什么都没玩,现在回家也太亏了吧!”
于是她原本想直接转头就走,却还是跳出来找了一下存在感。
当这句话出来的一刻,何必漫长的燕国地图终于打开了三分之一。
何必知道姜洛希一定会高高在上,因为这是任何女人听到舔狗两字之后,会下意识做出的心里行为。
人家本身和你没什么交集,你主动凑过去强行加上关联,这不是舔狗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