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弦!”韩青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一掌拍在面前茶几之上,巨大的劲力让茶几瞬间裂成两半。
一旁的几人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
其中一个长相平凡的西瓜头狗腿见势,忍着刚刚的恐惧,吞咽唾沫,冷哼说道:“这老家伙也就会仗着等级高欺负人了!”
韩青阳斜眼看了那人一眼,目光森冷。
囚徒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骂,这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学生这次去打压衣弦,不也是仗着自己等级高吗?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他连忙一脚踹在狗腿身上,大骂道:“这特么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去把这屋子收拾好,还有你们还待着干什么?”
他手指了指其余几人,跟几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相互张望,见韩青阳没有多说,连忙离开客厅。
见四下无人,囚徒凑近韩青阳试探性说道:“要不,把这件事告诉莫先生?这事他明显坏了规矩。”
“没用的。”韩青阳摇摇头,目光看着远处:“这事起初我们便不占理,老师看似偏袒,其实都是均衡之策。”
囚徒一脸茫然。
“老师精通帝王之术,他要的是下面手下相互牵制,只有他一人独大。这次来魔都,一方面我主动提出,一方面也是老师安排。简单来说,衣弦便是他给我的考验。”
“那我们就只能这么忍着?”囚徒听完,装出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韩青阳轻蔑笑笑,摇了摇头:“不过也好,老师很多事情都按执事规矩办事。异人之间,只要我不过线,他便不会过问。”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老师也太过谨慎,处理衣弦,不过探囊取物。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可不过线的话,我们还能如何。”
囚徒不解,执事很多规矩就是来管理异人的,限制的恰到好处。
基本上限制了异人所能想到的任何胡作非为,不然他们也不用叫执事了。如果全都按照规矩办事,那基本上不可能再对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了。
“你有些时候够聪明,又不够聪明。很多时候,异人之间,都可以兵不血刃。”
“明天咱们去为今天的事情道歉,顺便把老师之前写的那本异书送出去。表示衣弦和衣焕年绝无任何瓜葛。”
“可那是……”囚徒突然眼睛亮了几分:“我明白了,事后我再找人大肆宣传。邪教和那些贪得无厌之人,因为老师绝对不敢招惹你,但会因为贪婪找上衣弦。老大真是神机妙算,谋无遗谞。”
他笑眯眯说着。在最后,还悄然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韩青阳没有理会,只是突然低声喃喃:“衣焕年,零队,夜鸣。”
他每说一个名字心里都颤了一下。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天花板,表情有些发愣,神情恍惚起来,唏嘘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自古帝王多……”
囚徒闻言,瞬间额头直冒汗,他惊恐的看向韩青阳,声音都有了变化:“老大!慎言,慎言。”
韩青阳不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
衣弦回到家中,门口还给他留了个灯。洗漱上床,困意瞬间席卷全身,他从未感觉如此疲倦,启明给他帮助很大,却也让他精神足够疲惫。
要是在战斗中传输,他估计要直接打不了了。
脑海中一幕幕回闪今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叛徒之事,执事,再是林长老,学生。这条路越来越不好走了。
从梦中醒来,六月的烈阳早就从屋外照进。
衣弦手遮了一下眼睛,发现床上又多了一人。他单手将衣子萱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衣子萱没好气说道:“哥,我难得的周末呢。别闹。”
“你咋睡我床上?”衣弦皱了皱眉,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还要问你呢,一天到晚往外面跑。”丫头的小鼻子可爱的皱了起来,嘀咕了一句:“怎么一股女孩子味道。”
她上下狐疑的看了衣弦一眼,狡黠地咧起嘴:“是不是背着我找嫂子了?说!你实话实说,我就不告诉老爸老妈,你顺便带我也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