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众人等太久太医孙之鼎就来到了乾清宫大殿,笑容满面的行礼问安后为皇后诊脉,对于这种明显就是得赏的差事所有太医都很乐意。
很快就诊出了大家都想要的结果,微微躬身喜气洋洋的恭贺回话:
“启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喜脉,脉象稳健有力已是有孕月余。”
“好、好,来人啊,赏。”
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后康熙朗声大笑让人赏赐孙之鼎,看着赫舍里氏笑容温柔,那发自内心的喜悦看的人直牙酸。
太皇太后也很是高兴,这是不同于皇长子出生时的激动兴奋,而是因为赫舍里氏是受他们看重的皇后,她所生的嫡子也能让朝廷里那些汉臣大儒们心里更顺气些,毕竟他们很在乎发妻嫡子血脉传承这一套。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拉着皇后嘘寒问暖,其他庶妃们恭贺完皇后有喜也纷纷离开乾清宫,这种干坐蜡当陪衬的感觉可不好受,自然眼不见为净舒坦。
皇后有孕宫里有两个人最不开心,一个就是住在承乾宫的钮祜禄氏,回到了自己居住的东配殿后就发生了疯来,入眼所见的东西全部被摔在了地上,就连挂着的帷幔也给扯了下来,能撕掉的也给撕碎了,撕不动的时候更是气的用牙咬,呜呜咽咽的声音似愤恨似哭泣。
身边伺候的人满是担忧的拍着门,轻声劝解道:
“小主,您开开门啊,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让旁人看了笑话。”
屋子里钮祜禄氏猛然醒转慢慢恢复了平静,对着幸存的梳妆镜擦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开门看了眼西配殿那边略微扬起声音冷哼一声:
“让人进来将屋子收拾了,今个儿的动静只在承乾宫里,若是我从别处听到了,我就找承乾宫所有人的麻烦,谁也别想跑掉。”
西配殿那边一道身影快速闪回了屋里,一瞬间承乾宫里竟是有片刻的安宁,随后各司其职收拾起了残局,不多时就将场面恢复的像是没发生过得样子。
这边承乾宫里刚收拾好了,延禧宫里纳喇氏的宫女却是还在受苦,纳喇氏素来是个笑里藏刀的性子,摔砸物件既落人口舌又费银子,明面打骂宫女更会落下把柄,那些会留下伤口的责罚她自是不会做,她最喜欢用的就是禁食和板着。
此时她的贴身宫女桃源就面向北北方站定,弯腰伸出双臂,双手用力扳住双脚,这种姿势下身子不能弯曲,至少要保持一个时辰的板着之刑,纳喇氏身边的宫人们都已经轮番挨过罚了,一边另一个宫女桃枝噤若寒蝉的缩小存在感,相比起来她被责罚禁食一日已经很好了,这板着之行才是最歹毒的生死不能。
这边责罚着宫女们,挨着窗户不远的书桌前纳喇氏正在抄写佛经,那虔诚肃穆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