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依旧是血色一片，他努力看清那个捏着他下巴的生物，却无济于事。

忽的下巴一痛，他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啧~你们的血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影响秦沛听清。

“哈哈哈~濒临死亡的感觉好受吗？”

那声音问道。

为什么？

秦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倒是咳了两口血出来。

“因为我高兴啊~”

对方明显的语调上扬，秦沛莫名一股怒气上涌。

你高兴就可以随意杀人吗？！你高兴就可以杀了那么多人吗？！

想到十一队队长他们的死亡，他怒视眼前的生物。

“今天我心情好，再告诉你吧，你猜棘野木怎么来到这里的？”

秦沛心下咯哒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哦~是我做的~”

的确是他干的，趁着棘野木休眠时把它丢到实验室常去采集的地方，然后再催眠他们，让他们以为这只是一普通的植物。

在众多药物刺激下，棘野木提前结束了休眠期。

按照棘野木的脾性，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多了一些低等的植物信息，棘野木不生气才怪。

等棘野木吃完了海底大餐，他再引它到1919群岛去。

哦，对了，那什么实验室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建成的。

还有“海灵”，这是他假冒的。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那些人类竟然也信了。

就只是一道水柱中隐隐约约露出个巨大黑影而已，那些人类居然这么崇拜信仰他！

简直愚蠢！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歪了歪头，“就是想杀了你们啊~凭什么那群恶心的东西死了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还可以在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地盘上生活着？”

“你们就从未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吗？”

“我……”

“你们一直视为信仰的祖先，你们从小听到大的一直在为你们驱赶海族的‘海灵’。”

假的？

……

秦沛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烧烧的。想到了小时候看过一次就被烧毁了的故事书，想到了图书楼里消失的一百多年前的历史……

爷爷那一辈人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心情好，允许你向我问问题。”

眼前的血色似乎消退了些，虽还是有些模糊，但秦沛也能看清一点东西了。

此时浮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位人身鱼尾的人！

他的震惊愉悦了眼前人。

只见他尖锐的指甲刺入秦沛的脸中，带着笑却不言语。四周海兽密密麻麻，将他们包围其中，好一个震撼的场景。

“你……看到……了什么？”

这一句话费了秦沛极大的力气。

“我看到了什么？”

那人似乎在笑，冷笑。他知道秦沛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