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陆时看见陆琛出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您和他说了什么?”
陆琛点点他的额头,“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赶紧回去睡觉,往后若还是晚上不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您能允许我白天过来看他么?”陆时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他很想说白天也不许看,但如此强硬,陆时少不得要伤心,这几天晚上偷偷跑出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实在是心疼。
斟酌半晌,他才勉强说道:“每过三天可来探望一次,但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也绝不能做出逾矩之事,我会派人看着你。”
三天才能见一次,陆时有些失望,但害怕自己再提要求连三天都没有,只能勉强应下,“我知道了。”
“赶紧回去睡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哦。”陆时蔫头耷脑地和元宝回了自己院子。
不让见就不让见吧,等明天白天他得去见见另外一位陆时。
唉,他还没有替人家考上大学,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还有万岁,他明明答应万岁一会就回家的,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万岁一定很伤心。
要是他可以任意在两个时空中穿梭就好了,虽然听起来痴人说梦。
陆时带着满腹心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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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人在吗?”陆时敲了敲自己房间的大门。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你好?陆时,你在里面吗?”
“……”
奇怪,听嬷嬷说他身体还不错,虽然没有精神不太喜欢吃饭,但今早送饭时人还是好好的呢。
难道突发什么疾病在屋内晕倒了?
想到这种可能,陆时心中一紧,“陆时!你理理我啊,要是没人理我我可就进去了!”
“……”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陆时心中焦躁,示意小厮撞开房门。
“轰——”
房门大开,陆时急匆匆的踏进屋内,四处环巡视,开始找人。
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个披着头发仅穿着单薄的裘衣坐在角落里的“陆时”。
青年蜷缩着,乌黑的发丝散落,脚趾也冻得通红,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来。
陆时快步走上前,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他身上,“怎么穿这么少,这里不比现代,一旦染了风寒,很是难医,要喝许多苦药的。”
“陆时”感受到大氅的温暖,却是颤了颤,把头埋得更深,整个人往里缩了缩。
“唉,鞋也没穿。”陆时碰碰他的脚踝,凉得跟冰块似的,“快起来吧,回到床上去。”
“陆时”一惊,收回脚,依旧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