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程齐心中一惊,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又有什么证据?”
程楚良道:“祖母寿宴前,九盆墨菊碎了一盆,这事父亲想必不知道吧?”
程齐皱眉道:“你祖母寿宴之时,九盆墨菊都完好无损地展示在客人面前,何来碎了一盆之说?”
程楚良将寿宴前,墨菊如何打碎、黄莺如何诬陷、裴晋又是如何发现墨菊早已开始枯萎等事一一道来,更是将黄莺如何被发卖、又如何从人牙子手中自赎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齐听完脸色不善,对程楚良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傅氏指使的?”
程楚良脸色肃然道:“不是我说的,是花匠和黄莺供述的。”
程楚良拿出几张纸,说道:“那花匠被傅氏辞退后,我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一张是他的陈述。那黄莺的证词我没弄到,不过这里有我从人牙子处拿到的黄莺卖身契和赎身证明。这赎身证明上画押的可是黄莺本人。”
白若芙讶异地看了一眼程楚良。她并不知晓程楚良私下里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当初程楚良打了黄莺一顿后,她以为程楚良并不想将此事捅到程齐面前,原来他是在默默收集证据,好一击即中。
程齐铁青着脸看完所有证据后,一言不发,默默地坐了下来,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
程楚良和白若芙互看一眼,程楚良试探地问道:“父亲?爹?是有什么不对吗?”
程齐缓缓道:“我是真没想到她搞出这么多事来,仅仅是想将一株已经枯萎的墨菊栽赃到姝儿的身上......她真的是疯魔了!”
程楚良道:“爹,姝儿真的是受了很多的苦。单单我回家后这几个月,傅氏就三番四次地对姝儿出手,章表妹的所作所为很难说背后有没有傅氏支持。我还听说,之前傅氏还想将姝儿嫁给那个风流的安仁伯幼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程齐叹了一口气道:“姝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白若芙开口道:“这不是父亲的错。父亲说过,永远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责怪自己。”
程齐点点头道:“姝儿,你真的长大了,为父很是欣慰。”
程楚良也一副自豪的神情看着白若芙。
程齐道:“你们先回去吧。傅氏的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第二日,程府传出了程夫人生病的消息。据说程夫人此病来势汹汹,需要长期调养,并将不日搬到京郊别院静养调理。
程颜玉在程齐面前闹了几次,也没能改变程齐的决定。程老夫人暂时管理程府后宅的大小事宜。程老夫人本来想让嫡长孙女白若芙从旁协助管理,被白若芙婉拒。程颜玉又整日往傅氏房里跑,无心其他。程老夫人便让庶女程颜卉协助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