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头疼了又头疼,这让她怎么考虑?
一个人的过去和现在还非要分出和好坏来?何况
看书逸的样子,分明是她要是说喜欢过去的他,肯定要被他狠狠修理一番。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重伤未愈,打不过他,不疑跟这黑面王爷硬碰硬,随便哄哄他就好了。
所以,尽管画心心里,认定的喜欢的,还是以前的君逸,可她以为书逸就是君逸,于是昧着良心道,“当然是你书大王爷更得我信,谁让你现在是我夫君,以前你又没娶我。”
“真的?”书逸再确认一点。
画心立即点头如捣蒜。
书逸立即心满意足地将画心一把揽在怀里,笑得那叫一个甜,简直太对不起他“冷公子”的名号。
画心轻轻靠在书逸的怀里,一张冬雪孤月般清冷的脸,此时却春水桃花般温柔,眼角眉梢都是温顺乖巧,呼吸软软,像一只快睡着的猫。
还好不是真的。
当然是你逸大王爷更得我心。
这些答案,透过窗柩,和光同尘听得一清二楚,他连最后一丝挣扎都没有了。
透过镂花的窗看着拥抱交叠的身影,和光同尘只觉得胸膛炙热灼烫,忽又觉得入骨的冰凉。
满腔的酸涩一时无处宣泄,只觉得心里被剜空了好大一块,冷风凛冽地灌了进来。
“难过吗?”
倾君墨蓦然出现在和光同尘身后。
和光同尘讶然回头,虽然倾君墨便了容貌,可是联系此前的一切,在看他一身蓝衣犹似对他的怀恋。
他立即认出来这是人皇君倾墨。
和光同尘知道,君倾墨是知道当年真相的,所以,他也没有必要瞒眼前的人。
“难过又如何?”和光同尘望着画心淡淡出神,“她幸福就好。”
倾君墨冷笑,“你觉得她幸福吗?”
和光同尘顿了顿,才道,“我从未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
倾君墨一愣,他注意到了和光同尘的用词,以及他的语气。
他没有自称贫僧。
他说他从没有,那仿佛是经历了千年万年的感悟。
难道
倾君墨心中陡然一惊,“你想起来了?”
和光同尘点了点头。
“那你”倾君墨依然震惊无比,又欣喜若狂。
和光同尘打断道,“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们最好装作不认识,以免再惹杀身之祸。”
“你不打算澄清身份?”
“一个名字,一副皮囊,有什么好澄清的。”和光同尘淡淡叹息,“你不也改了名换了貌,我一眼便能认出来,何况我与她的关系,若她真的心属于我,又怎会被那一副臭皮囊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