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紫烟神色变了变,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力气很大,根本无法挣脱,反而崩裂了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我看公子一表人才,想必是正人君子,就算人家想以身相许,公子您也不一定看得上啊!”郁紫烟轻笑着说道,心里却已经将夏清晏骂了个狗血淋头。
“哼哼——”夏清晏轻笑一声,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子,但也松开了她。
夏清晏一松开,郁紫烟仅凭自己的力量便有些站不稳,扶着旁边的墙壁才勉强保持了站立的姿势,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她穿着颇为紧身的黑衣,胳膊、腰腹、背部,都有剑伤的痕迹,只是血色浸入黑衣,看起来就不太明显。
“姑娘为何大半夜被人追杀?”
夏清晏扫视一眼,对她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郁紫烟垂眸,一脸的无奈和哀伤。
这坊市不大,没有客栈,夏清晏带着郁紫烟来到一个青楼。
郁紫烟见状,脸色微变,转身就想离开。
夏清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以你的伤势,不找个地方好好疗养,走不出这个坊市就会昏死过去信不信?”
“且不说外面还有巡城卫,如今乌海城四处都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行侠仗义的少侠有之,穷凶极恶的匪徒,更是不少。
郁紫烟尚在迟疑,凝露坊的嫲嫲见状挡到了几人面前,陪笑着道:“公子,咱们小户人家,这江湖中人,怕是沾染不起啊!”
郁紫烟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的装扮,身上还有伤,这要是沾上点关系,保不准惹上麻烦。
出没烟柳之地,哪个不是人精。
夏清晏没与对方辩驳,直接取出一张银票:“给我们安排一间干净的屋子,别让人来打扰。”
看到夏清晏手中银票的面额,徐嫲嫲眼前一亮,扭头四顾的观察了一番,忙将银票收起,对夏清晏招手道:“请公子随我来!”
夏清晏拉上郁紫烟,从凝露坊侧楼上楼,与凝露坊正面的喧嚷热闹不同,倒还有几分清幽。
“公子若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厮。”徐嫲嫲笑得一脸灿烂,随后识趣的关上房门退下。
郁紫烟距离夏清晏一丈多远的距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夏清晏瞥了她一眼:“今日遇到我,算你运气好,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伤得半死的人做什么,你好好疗伤吧!有缘再见。”
说罢,却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喂!真走啊?”
凤鸣鸾有些惊愕和茫然的跟上来,诧异的问道。
她还以为夏清晏看上那姑娘了呢!
“在外面不要乱说话,不要随意暴露身份。”夏清晏没有解答,只是将手放在凤鸣鸾的脑袋上,揉了揉。
“哇,奇迹啊!你不会真的是大发善心吧?”凤鸣鸾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感叹道。
“那倒不是,这姑娘身子骨儿挺软的,跟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比起来,明显她更值得选。”
凤鸣鸾语噎,亏她还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夏清晏单纯想做个好人,这不还是馋人家身子!
“而且,看她是祀月教的人,所谓怀璧其罪,不知是不是指皇图剑。”
“你怎么知道她是祀月教的人?”凤鸣鸾好奇的问道。
夏清晏笑了笑:“这些江湖门派,虽然修的都是武道,但各有各的路子,凭招式很好区分。”
“而且,这魔教尤其蠢,祀月教弟子身上都有孤狼拜月的刺青,更好区分了。”
“什么?刺青?刚刚那么黑,你怎么看到的?我都没注意。”凤鸣鸾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手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