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屋内的摆设可以说用简陋来形容了,像是最原始的地方,只有一个简易的用草堆搭建的‘床’,然后再有就是,像是‘灶台’的地方,火坑上还架着一个似碗状的原形,里面装着没过一半的水,还没翻滚,但隐隐能看到上升的气泡,除此之外,空无一物,简直可以说是很寒酸了。
“这..?”苍陨过惯了好生活,对这样的环境都开始陌生了,也不是嫌弃,可他是猫,猫不喜欢脏乱的地方。
“没错了,就是这里,估计是出去了,等着吧。”夏聆倒是没觉得什么,随便一搂衣摆就坐在那堆草垛上。
可苍陨哪里受得了,他宁愿站着,也不愿脏了衣物。
“站着干嘛呢?你不是一路上都抱怨累么?”夏聆抬起眼皮悠哉地问道。
苍陨不高兴的白了她一眼,根本就懒得搭话,这间屋内的摆设实在不需要他耗费过多的精力观摩,无聊之余,目光锁定在了那已经发出咕噜咕噜翻滚声音的地方。
也没过多久的时间,先是听见了吱嘎的一声,然后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影,手里似乎还提着不少东西的样子,不过都装在麻袋里,竖起耳朵细细听来,似乎还有异样的叫声。
苍陨本来愣在那里,突然被那声音吸引了目光,回头望去,倒映在他眼里的是一个穿着皮毛制成衣物的女人,看那身上一条条的纹理图案,像极是老虎特有的花纹,随意编在脑后的头发,上面只有几根枯草作装饰。
只见她迈着轻快悠闲的步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屋内多了两个人,她也不惊讶,因为不熟的人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待她眯着眼睛看清屋内人之后,惊讶的大呼“夏聆?”
“你回来了?”夏聆起身打打身上的灰,去迎她,苍陨确信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他站在原地不动,也没觉得不自在。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那人惊讶过度的反应,似乎夏聆不久前才刚刚来过了一样。
“来看你的呗。”夏聆抛了个眼色,说道,也是个大实话,确实很久没在见过她了。
“可闭嘴吧,你说点别的借口我还觉得能稍微有点可信度。”那人嫌弃的说道,心里明镜似的,都是老朋友了,也用不着考虑顾及面子的问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饿了吧,你们两个来的时候吃饭了么?路途还是挺长的。”那人回头看看陌生面孔的苍陨,问道。
“还没,一刻不停的赶到这里来,你是要给我们弄吃的么?”夏聆环视了一眼屋内,好奇的问道。
那人努努嘴,夏聆打开袋子,见是一只满身黄毛的公鸡,嘴上还被绳子缠上了,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几条称得上肥的鱼,叫不上名字,和平常见到的也不太一样。
那人走到‘灶台’前,正好水也开了,那人将几条鱼直接丢了下去,在苍陨的面前,他眼神都看直了,那人撇了几眼苍陨,问道夏聆。
“这位怎么称呼?”
“苍陨,苍白的苍,陨落的陨。”夏聆说道。
“哦....”那人应着,似乎是在想为什么取这么怪的名字,随之转念一想,自己的名字也很怪,对苍陨说“我叫律辞,千篇一律的律,说辞的辞。”
“千篇一律的说辞。”苍陨小声的嘀咕道。
律辞还是听到了,轻笑一声,他说的没错。
“你的鱼洗都不洗么?”
“嗯?”律辞最后一条鱼还没放进去,卡顿在锅边,没想到苍陨的跳度思维这么大“煮沸就可以了,河水里的鱼,是大自然的馈赠。”
苍陨还是不能接受,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走去院子里,因为院子里还有一个起码看上去还干净的板凳。
他双手插兜,哪里都不想碰,就规规整整的坐在那个一亩三分地,实在无趣的时候就放空自己。
夏聆在一旁偷偷的笑着,律辞说道“你这个朋友,蛮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