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似乎比刚开始行驶的快了很多,在深蓝色的江面上,划出了一条雪白的尾巴,而后又渐渐消散。
萧铣紧绷的神经也慢慢舒缓了下来。
“怎么,怕我杀了你?”老人不知何时从怀里取出一杆烟斗,看了眼萧铣,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摸了摸后脑勺,萧铣只能傻笑两声,应声道:“前辈,您一掌就可以把我拍死了,小子我可还没活过。”
“你倒是挺实在。”老人吧唧了两下嘴巴,“这话也不怕丢你师傅和你爹的脸。”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还想在这世上多看看。”萧铣望着两边波澜不惊的江面,囔囔地说了句:“那么多风景,还没看够。”
老人愕然地看了下眼前的年轻人,恍然间想起他们年少时,也不曾不是这样想的,才会在游历的时候认识彼此,而后结伴同行,又一同在终南山隐居修行。
“晚辈冒昧,还未请教....”
“我姓赵,你师父一般都是叫我赵烟斗。”老人拿着烟斗在船甲上敲了两下。
赵是国姓,想不到眼前的老人也是姓赵,萧铣虽有些惊讶,不过倒也没往别处想,毕竟天下姓赵的也不只是皇家一家。
“晚辈还有一个疑虑,前辈您怎知我会往这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