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楚荆州的剑......断了?”
“不可能,一定是障眼法......可那把【青囊】乃是苍松峰枯蝉道长生前佩剑,你们瞅瞅那些残铁碎屑,分明是青囊剑独有的幽玄铁不假!”
“这彭于晏,以血肉之躯硬抗青囊剑不说,还轻描淡写将青囊剑化作齑粉?”
“哪里是什么轻描淡写?你们瞅瞅他的哈喇子,这家伙自始至终就没醒过!碰瓷都没有这么不专业的!”
“到底是他睡着了还是我睡着了,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我要收拾铺盖卷回家种地,现在的新晋弟子咋会这么变态?以后教训外门弟子的单我可不接了!”
四下里瞠目结舌,高天上目瞪口呆!
南宫红豆站在舟前眼神氤氲,不晓得究竟在盘算什么,不过一双柳眉已然紧紧皱起。
南宫红豆
若说场间谁最尴尬难耐,当属刚刚全力出剑的楚荆州了。
作为声名显赫的大师兄,本来主动出剑就已是以大欺小。
眼下非但没能惩戒后辈,倒让后辈用千秋大梦极尽羞辱!
这种羞辱实在是赤裸裸,毫不留情又极为讽刺,再加上出剑之前楚荆州那一番说教言论,此刻无形的打脸声啪啪作响,在整方空域每个人心中震耳欲聋!
当然除了这些,更多的还是难以言喻的惊讶。
没有人比楚荆州更懂青囊剑。
也不会有人比他清楚刚刚那一剑之威。
楚荆州虽说着气度昂扬的场面话,可刚刚那一剑已然暴露其真实心胸。
他的确已经对秦逍下了杀手,只不过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一记杀招竟如此不痛不痒!
自打墨渊真人和贾长寿定下赌约,今日大醮会演武的性质就变了。
以墨渊真人的小肚鸡肠,定会嘱托楚荆州对大愚峰“好好照顾”。
只是眼下非但没照顾成,还让人家给照顾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结果,墨渊真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啊!
“不可能的,荆州可是早早入了命宫境,贾王八你作弊!”
“滚你丫的臭蕨根!你弟子对我徒儿下杀手就不犯规,我徒儿能接剑就算舞弊?谁定的狗屁道理?”
“贾王八你纯属胡扯!镇元子师兄,寻常弟子不可能空手接下青囊剑,更不可能仅凭肉身反震撞碎青囊剑!这彭于晏定然有问题!当世唯有妖魔一道肉身无双,我建议黄虚宫立刻派出稽查长老......”
“我派你丫了个蛋!”
巨卷上,贾长寿一听这话就彻底炸锅了。
“臭蕨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老朽这些年低调归低调,可好歹也是咱冲虚史上最年轻的太上长老!你以为我毫无胜算就敢与你打赌?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彭于晏,就是我手把手亲自教导出来的秘密武器!”
贾长寿很显然在自吹自擂,不过他的表情管理相当到位,一时间将墨渊和镇元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凭你?”
墨渊真人一脸孤疑地撇了撇嘴。
“贾王八,就算是你,刚刚荆州那一剑,你也不敢完全以肉身状态酣睡硬接吧?就算你能硬接下来,就你这副身子骨,也万万不可能撞碎青囊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就在这里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根子!你刚刚说彭于晏是你教导的对吧?那你好好跟镇元子代掌教说说,你究竟教他什么了,咱冲虚可没这种锻体功夫!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学了不该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