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玄,你要杀便给个痛快,北齐剑修难不成都这么婆婆妈妈嘛!”
张洞玄紧了紧剑鞘,压根连眼皮都不朝下瞥一眼。
“青莲剑不斩无名之辈,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张洞玄昂着高傲的头颅,自始至终都注目着令他忧心的紫气。
不多时四道身影赶来,在张洞玄周身作揖拜首。
“四皇子,来者不善,我等愿为皇子殿下助拳。”
“你们?不够看的。”
张洞玄的孤傲简直不分敌我,四人闻言亦面露窘色。
“四皇子神威盖世,我等只是关切殿下安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西梁底蕴不可小觑。再者说我等皆为大内高手......”
“皇城根里捧出来的名号,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若你们都算高手,这世上的剑道也算穷途末路了。”
虽同出一源,可很显然张洞玄对廷党不屑一顾。
碍于其身份地位,四位大内高手只能隐忍不发。
不过和其它王朝不同的是,北齐这帮边疆蛮士皆有脾气,压根不会揣着心思赔笑脸,更不会阿谀奉承谄媚迎合。
他们虽未反驳一句,可一张张阴沉如水的老脸已然挂不住了。
张洞玄也未怪罪他们,毕竟自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紫气东来,压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内。
“阁下雷霆出手,却又遮遮掩掩,西梁修士难不成都这般下作吗?”
一道千里传音直指九霄云外。
正如张洞玄所言这般,今夜突兀袭来的搅局者,自始至终都未展露真正身形。
不多时,高天上传来一声苍老回应。
“张后生,今日老朽只为周游一人而来。你放他安然离去,我亦会止戈罢斗。”
“周游?前辈指的是这伪装之徒吧。前辈有所不知,此番我北齐诚意十足,不远万里前来西梁迎娶花家小姐,没成想被此人偷梁换柱。前辈应当也是西梁修士,应该清楚新娘一日不归,结亲便一日不成。到时候影响两朝缔盟,恐怕这才是担当不起的大事!”
“谁跟你说我是西梁修士了?赶紧麻溜的放人,别等老朽急眼,将你这窝北齐蛮子一锅端了!”
“哦,是吗。”
听着略带痞气的恐吓,张洞玄却哂笑出声。
“前辈救人心切,只是这脑子好似不大灵光。前辈若真不是西梁大人物,公然破坏此等家国大事,女帝难不成会到现在都坐视不管?”
短短一句话,直接将高天上的紫云噎得一滞!
张洞玄依旧昂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低下分毫。
“再者说,能让女帝斟酌再三都不肯冒然出面者,很显然在西梁拥有显赫地位。加之前辈紫气东来,虽处处掩饰,却马脚颇多。我张洞玄虽不过而立,但天下见识还是不曾少的。其他青年一辈或许不认得前辈,我却听我爹讲过紫府元宗!我只是万万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女装狂徒,背后竟有冲虚太上长老撑腰授意。既然不愿我等带走新娘,又白白溜我们远赴至此,殊不知西梁到底是狂悖自大到目中无人,还是说压根就没把我们北齐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