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奕将军之言不假我等此刻尽占主动之机若不加以行事一旦曲阿的鲁子敬、诸葛子瑜有所反应只怕我等难以力抗自他郡再来的援军,如今虞仲翔之事显然足以令那陆伯言麾下为之哗变!我等只需一记强攻所至那么其大营必然为之混乱而被我军逼退秣陵之中任由我等而行。”
“我军本就略弱于陆伯言麾下所率之众,虽说强兵猛将不一定能够完全左右整个战局的走向但毕竟足够的将领便可使军中士卒为之依赖…太史子义虽急归并未有所失但吴郡之事已起这曲阿至今尚未有援军而至难道二位将军心中便毫无担忧之意吗?”
面对陈武同蒋钦的请求吕蒙心中同样有所想法但陆逊此前的做法就是不至最后一刻绝不将手中筹码尽显,故而短暂思虑之后吕蒙还是压下心中所想暂且观望静待陆逊自曲阿而来的援军先行露头。
而且虽然陆逊这几次的拦截表现的非常勉强还要激励麾下士卒但是大营内并未有所混乱反而在指挥太史慈迎敌的同时还能回援大营阻止自己的奇袭,这无疑是在告诉吕蒙其大营内静待吕蒙大军的到来且对于吴郡乃至虞翻身陨之事看似不在乎但是吕蒙却在奇袭之际察觉到这些驻守的士卒并非此前陆逊所率更不是霍峻自秣陵之中携带而至的守军故而吕蒙断定曲阿援军已至。
而与之相同的是陆逊同样在等待一个时机将吕蒙大军尽歼,自豫章而来的昌豨、尹礼两千兵马此刻已然替换了陆逊大营之中的巡视士卒全力配合着陆逊应对吕蒙的奇袭以及进攻。
只是面对众人的不以为然以及拥护这位少年儒将的行为令率军前来相助的昌豨极为不满但尹礼反而不以为然,甚至在昌豨对其言说不满之后反而力劝昌豨不要太过在意应当全力配合尽快击退吕蒙好率军而归向留守豫章的顾雍复命。
“也罢,毕竟是奉太守以及治中之命领军而来并非是耍性子的时刻…只是这陆伯言所行皆未同你我二人告知而今你又身处那太史子义麾下,这等事情难道你我二人还不足以得其信任不成?”
“诶!你这是何话,那时你我皆随兄长尽归于主公麾下一路追寻主公同入荆州新野之地以全陛下所请!难道如今主公对你我还不够信任吗?所立何功啊?不过是助主公收复毫不费劲的豫章之地,如今此身难道不比那时贼寇之名要好?而今伯言深得主公同别驾以及治中等诸位先生器重且数次指挥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且你我二人入驻虽说兵马尽交但伯言对你我还算周到不是。”
“倒是昌豨胸怀过于狭小误会了这主公麾下诸位将领才是,来!我敬你一杯也算解了昌豨这数日来心中的疑惑不是!”
“这…军中恐不宜饮酒…还是静待他日得胜而归后方才…”
“诶!如今吕蒙大军被我等所率之众尽数退却你我共饮少许庆祝一番又有何不可之说呢?且今夜巡视又非你我二人何来这军中不宜的时候,莫非你我相识这般还是信不过我昌豨为人不成?”
“这倒不是,既是如此那便陪你痛饮些许不过定不可因此而误事否则我泰山军的名声可就毁于你我二人之手了。”
“了然!了然!”
许久后昌豨见好则收同身前的尹礼皆未曾多饮随后其借势往大营外方便之说向微醺的尹礼告别,而略微多饮些许的尹礼却是让麾下取来清水洗脸以去身上酒气随后方才整理妥当往太史慈所在营帐而去。
而路过议事大营得知陆逊并未出现其中的昌豨出营后择一处极为隐蔽之地方便缓解这多番饮酒的后果,随后其于身旁随意捡起石子轻抛身前的水面之上而后便完事转身而去不做丝毫停留。
“如何?若是这般行事那么吕子明此番定为我大军所生擒!只是如今欲行此事还需有人为其引导入内才是,此刻兴霸将军所行过于显露故而并不适合此计。”
“依伯言之意此战只怕要辛苦自曲阿领军而至的昌豨、尹礼二位将军了,只是此刻若是还对二位将军有所隐瞒是否有些过于刻意致使二位将军当真心中多有不满?”
霍峻对于陆逊的决定非常认可只是如今大军之中皆已现身为吕蒙所知而其前番领军夜袭陆逊同样刻意将昌豨、尹礼二人所率显露为其所得,故而此刻若是“甘宁”领军巡视反而会引起吕蒙的注意所以如今最合适的人选无疑是领军前来相助的二人。
只是陆逊索要了二人所率的兵马不说数次的行动也将二人隐藏其后,霍峻、太史慈等人深知陆逊所想尚可但昌豨、尹礼二人自豫章而来此前又同陆逊并无领军共往的经历故而霍峻担忧二人心中多有怨气。
若是当真如此那么此计或许还是要稍微往后拖延些许以便众人先向昌豨、尹礼二人商议才是,只是几人商议之际并未察觉闻讯而至的尹礼故而霍峻之言同样为尹礼所知只是其非但不怒反而上前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