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跳在心头极其强烈,王暮正想开口说,室帘被掀开,冷气顺着蔓延进来一分,有点胀的头轻快了许多,王暮无声笑了下,可能是他想多了。
夏秋打开食盒正在摆膳食,陆母走到陆骞身边,柔声道:“过来用膳了。”
陆骞把陆曦放回地毯上,王源昊立马围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人。
陆昀悄默看了眼王暮,在对方怒其不争的目光中嘻嘻一笑,扔下笔,快步离开书桌,也躺在地毯上,一手撑着头捏陆曦小脸。
王暮扶额。
深呼吸,冷静,爹都教不好的人,你教不好也正常,对,正常!
陆晴无奈叹口气,曦曦说的这字帖是得想想法子试试。
陆母在圆桌那边陪陆父,桌上除了原定的鸡丝面还多了三道小菜。
陆父边吃边等人,他刚才让陆一去叫陆天了,薛夫人的事得尽快安排上。
陆天到时陆父也正好吃完,没让人进来,他放下筷子出去和陆天说。
屋里有王暮在,这位小舅子极聪慧,他要听到只言片语,定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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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钦定,此案由三殿下负责,左自在非常识相,抓完人交给盛哨,人就麻溜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恭维一句‘殿下有事,尽请吩咐,下官日夜以待!’。
牢狱之中。
盛一帆躺在冰凉地面呼呼大睡。
盛哨靠在玉枕软床上呼呼大睡。
进言抱着剑站在边上,冷厉的面上能看得出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
殿下又发神经精!
天一下下变黑,进言想去点蜡烛,又怕吵醒盛哨睡觉,最终无声叹了口气,没动。
安静黑暗里,盛一帆幽幽转醒,眼睛还没睁开,就猛打了一个喷嚏。
卧槽,好冷。
手紧拢住领口,这才发现身下不是暖乎乎的床,而是坚硬冰冷的地。
他怒上心头:“他妈的!一群蠢货!都不知道把小爷放床上睡吗?小爷在地上睡病了,你们有几条小命赔的起!”
薛一帆手撑身坐起来,觉得手上似乎沾上了什么东西,黏糊唧唧,散发着一股恶臭和腥气。
怒气彻底冲上脑顶:“我靠!地上什么东西?”
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湿黏的感觉更让人恶心。
同时,也让盛一帆意识到一件事,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那这是哪?
突然。
几下嘭的击打音,屋里噗嗤亮起几盏灯。
盛一帆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光亮才彻底睁开,睁开后又闭眼。
重复了好几次。
眼前是一面很大的墙,中间有四条胳膊粗的铁链盘在地上,左右两边摆放了很多器具,叫不出名字,光看就给人一种森然冷感。
盛一帆极慢的抬头,屋中间有一小块天井,透着黑夜与月光。
他在哪?
这个问题不用问了。
他知道答案。
牢狱。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真临到头顶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恐慌。
短短两日,他从薛家大公子变成薛家弃子。
盛一帆忍不住回想,两日前他在做什么?对,他和崔公子在玲珑苑与京城不少世家公子一块喝酒,晚上还潇洒了一波。
现在,他是阶下囚。
阶下囚。
....
一声喷嚏,吵醒了盛哨,这让他心情可不怎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