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卿当然没给她机会。
在距离手腕不到几厘米处,他死死逮住了那块玻璃碎片,鲜血顺着二人手腕滑落下来,不知道是谁的。
林安然冷笑一声,连这条命都身不由己。
顾时卿一狠,把玻璃碎渣夺了过来,几乎轻而易举,林安然根本没有力气再进行反抗,那张出奇好看的脸终于变得扭曲起来,手上青筋暴跳。
他一手拿起玻璃碎片,一手去掐林安然的脖子,“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吗?”
他只用了一分力气,林安然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咳咳...”窒息的感觉,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顾时卿松了些许力道。
林安然无力撇了他一眼,此时的顾时卿也挺狼狈,一身西装已经被林安然糟蹋得不成样子,唯有那张脸,还一样那么好看,轮廓分明,宛若天人。
“说话!”他又怒吼一声,极度讨厌她的这种沉默,什么都得不到回应,就像一把刀子,在心上割着。
她凭什么这样待他,他对她的爱,何曾比凤宁澜少半分,可她从来不曾正眼看他半分,眼里流露出的也只是无尽的厌恶。
“想死可以啊,还有一大堆人等着给你一起陪葬。”他就是这样,发了疯着了魔。
“啊...”林安然一声怒吼,逮着顾时卿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里,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她唯一的反抗就是这般微不足道的撕咬他。
“呜呜呜...”悲凉,无处宣泄的悲凉,将她紧紧包裹着,她仍旧不肯松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撕碎。
可是牙齿再也不敢用半点力,没有将他的肉撕扯下来,即使她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顾时卿没有挣扎,任她撕咬着。
过了良久,她才渐渐松了口。
无数次认命,又无数次妥协。
“闹够了?”顾时卿将她一把抱起,二人都已经湿透了,她近日来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这样湿漉漉的穿着,只会生病。
房间里仍旧弥漫着朱莉与男人留下的气息,顾时卿将她放在床上,撕拉一声,那薄如羽翼的睡衣便被撕得粉碎。
习惯性想抬手去遮住些什么,却又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行动,顾时卿扯过被子给她裹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在她那张湿漉漉的脸上,“我去给你端粥。”
他拉开与她的些许距离,皱了皱眉头,仍旧没有换下那套被弄脏的西装外套,甚至连手上被她咬的伤口都来不及包扎,走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顾时卿就端回来一碗粥,后面跟着朱莉,此时的朱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火红的深v长裙,真不像一个医生,倒像是一个刚参加完舞会的性感女郎,在这简洁的房间里显得尤其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