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老爸打来的,先是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接着还是老话重提,让她回去帮助自己。
“舟舟,老爸年纪大了,有些事开始力不从心,你就不想帮老爸一把?”
“别这么说,我觉得您还年轻的很,再说了,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各忙各的事业,互不干涉?”
“是这么说过,可是有些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是我能够信任的人之中为数不多的一个。”
“谢谢老爸的信任,可是这里暂时离不开我,患者还在持续增加,我可不想因为我的离开有人失去生命。”
“舟舟,我怎么没听明白呢?什么叫因为你的离开有人失去生命?难道说你在就不会有人死了?”
“的确是这样,起初我也不信,后来通过好几件事验证了我的感觉。”
“啥感觉?”
“我有,特异功能。”
“什么?你说你有什么?”
“我有,唉,不说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医院现在还离不开我。”
“舟舟啊……”
电话那头的老爸有些担心起来。
“你,你是不是……”
老爸在斟酌词句,既不能伤到女儿又能让女儿明白自己的意思。
“受到了什么心理暗示?或者出现了某种幻觉?”
“没有,我很清醒,我……”
安轻舟想到自己对某人的感觉,又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清醒了。
“我真的走不开,老爸,你必须相信我。”
“好,我无条件的相信你,我给你提一条建议,就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你单独完成的还是说也有别人在场?你不妨做个验证,看看是什么让你下的这个结论。”
“嗯,我会再验证一下的,谢谢老爸。”
“好了,我再多问一句,今年过年你回来吗?”
“估计回不去,病毒又不放假,再说了,就是想回去也不通车,只有等疫情结束了才行。”
“好吧,我想也不会太久,听说疫苗正在抓紧研究中,已经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应该很快就能推广。”
“那太好了!有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
安轻舟挂断老爸的电话,接通了叶寻花的来电。
“有事吗?”
安轻舟的声音很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呃,我想,借点钱。”
“多少?”
“你有多少?”
“怎么?我要有一百万你是不是全借了?”
“如果你真有我还就真的全借了。”
“借这么多钱干嘛?买飞机吗?”
“有点事儿,你能借多少给我?”
“好吧,我有多少给你多少,总行了吧?”
“非常感谢,不白借,给你利息。”
“利息倒不必了,答应我一件事吧。”
“行!只要我能做到。”
“真的?”
“真的。”
“嗯,那我记住了。”
“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
“给我个账号。”
叶寻花随口就把自己的银行账号报了出来。
“好,我记住了,你记忆力不错呀,张口就来。”
“你也挺厉害,不用笔就能记住。”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笔?”
“我没听到写字的声音。”
“一会儿给你转过去,还有别的事吗?”
叶寻花沉默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安轻舟也沉默了,想听又怕听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轻舟先沉不住气了:“不说我就挂了。”
“嗯,我……”
安轻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接着她通过手机银行,给叶寻花转了一笔钱过去。
那边的叶寻花也在怔怔出神,有些话还不能说,在没有确定安轻舟就是安月桐之前,他是不会敞开心扉的。
今天下午他本来以为自己的集资入股计划会进行的很顺利,结果到了快吃饭的时候,王姨给他来电话了。
说一共就有三个人愿意入股,自己还是其中之一。
“那您入几股?其他人呢?”
“我入三股,张婶一股,梅老师一股。”
梅老师是一位退休教师,每月退休金七八千,自己根本花不了,都贴补在孩子身上了。
叶寻花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募集到五万块钱,难道因为疫情都这么困难了吗?还是说根本没看好自己的超市计划,担心钱会打了水漂?
募资不成只有借了,亲朋好友有钱的不多,他昏迷了三年都借遍了,估计就是张口也借不出来。
唯一还认识几个人就是医院的同事,他决定试一试。
第一个他就打给了安轻舟,安轻舟作为特聘专家,有一万的月薪,当然任职时间太短,还没开工资,不过作为一个有身世的大学生,应该有点积蓄。
就算多了没有,三万两万想必还是能拿的出来。
他还想跟乔卫东借一些,乔卫东身为主任医师,又干了这么多年,手上肯定有钱,就是和他交情不深,不知道能借给自己多少?
其他的保安同事都是穷人,就是肯借也没有多少,还是算了。
他还想到一个人,东山省军区副司令鲍大伟,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要是肯借应该能有不少。
其实凭他现在的能力,要想搞钱易如反掌,但他不想靠歪门邪道来钱,也不想用自己的超能力去炒股、赌石、捡漏,他对钱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想造福桑梓,孝顺父母,回报社会。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他就是一个怀有为国为民情怀的普通老百姓。
电脑上的网上银行弹出一个通知,有一笔转账到了,应该是安轻舟打给他的。
他点开网银,一串数字出现在账户余额里面。
前面一个 1,后面好多个 0。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他又数了一遍,确定是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