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
今日京城的老百姓着实被吓得够呛。
先是有大批将士从城外赶往皇宫,再是五皇子带人在三个城门口严密盘查,接着又看到从宫中拉出来大量的尸体,运往城西乱葬岗。
负责运尸体的侍卫也没瞒着,一路宣传太子和左丞相一众人等狼狈为奸,暗害皇上就为了想要提前登基的消息。
如此惊爆信息,引得百姓议论纷纷。
“太子因何如此想不开啊?那个位子不迟早是他的吗?”
“太子脑洞精奇,不是我等普通百姓能猜到的,我早就说过,论各方面,还是定王和战王更胜一筹,可惜他俩被派去了戍守边关。”
“定王刚回来,就揭穿了太子的阴谋,足以说明,太子远远比不上定王。太子在京城笼络人心,玩弄权谋,却敌不过定王的一招半式,如果真让太子坐上那位置,我大初岂不危矣?还好还好!”
“那你们说,这次皇上会选定王为储君吗?”
“那南方的边关也很重要啊,谁去戍守?难道派五皇子、六皇子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去?”
“我大初国不是有许多侯爷、将军嘛,任贤使能,选一个合适的过去不就行了。”
“呵呵!刚刚不是听说了,忠勇侯跟着太子造反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听说过吗?皇上怎么放心把重要位置交给异姓人把守?再者,现在的王侯将相,哪个不是世袭来的,真正有本事的能找出几个来?”
“你这话说的可就偏激了,东边,北边守的不就是对咱大初忠心耿耿的许大将军和定远侯吗?他们守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出过乱子啊!”
“许大将军是婉妃娘娘的父亲,定远侯跟兰妃娘娘母家江家沾亲带故,两位都是由皇上亲自钦选,亲自到城门口送赴任的,你说,他们会反、敢反吗?”
“这个,自是不好说。”
“……”
夏月经过白虎街,一路听着各种言论,暗暗咋舌,皇城脚边住的百姓就是比边远城镇住的百姓有见地,谈论起国家大事也是头头是道,见识都不一样。
这也令她很担心自家主子。
——主子最是讨厌皇室的尔虞我诈,之前说好的考验定王,第一次进皇宫就经历这样的事,回来会不会反悔?她跟定王还有没有可能?
不知定王如何取舍?是选择继续讨好主子,还是忍痛割爱?
希望定王争气一点,不要让主子失望,主子难得对一个男人有兴趣,若是这第一次就无疾而终,下一次心动不知要何年何月?
夏月想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砰!
“啊!对不起对不起,本,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刚才没,没注意看。”
分神间,夏月与一个神色慌张,蓬头垢面,抱着一个蓝色碎布小包袱的姑娘迎头撞上。
夏月常年锻炼,身体强悍,那姑娘撞上她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她被撞倒在地,反而不住地道歉,把过错都揽在了自身上,声音怯怯。
夏月对善良的人都有好感,况且这次也不全赖人家姑娘,因此,她便伸手想要拉对方站起。
却一时忘了自己还是男子打扮。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可以。”
那女子低着头,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见到夏月伸出来的手,她断然拒绝。
好吧!夏月这才想起,连忙把手缩回。
那姑娘用手支撑着地面,奋力想要站起,却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姑娘是不是被在下撞伤了?我是个大夫,事急从权,边上人都看着呢,你现在是病人,大夫替病人看病,不会引人非议的。”
夏月说着,过去把她扶起。
“啊!疼,疼,我,我膝盖疼。”
那姑娘倒抽着凉气,用一脚支撑着,侧弯着腰去抚右脚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