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眠对哥哥现在是极其不满,气冲冲地走到地里,“你为什么惹姐姐生气!”
他瞥了眼沈意眠,淡淡地说,“小孩子你不懂。”
“我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们生气,有什么就说开啊!”
沈行之手中的动作顿住,而后继续干活,内心自嘲。
他怎么不想说,又怎么说?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是假的。
更何况,那些悬殊的身份地位,说出来又怎么样呢?给她徒增烦恼罢了。
一切不过是因缘际会偷来的美梦罢了。
“你怎么能得到姐姐了,就不关心她了!”
“昨天生气不来,今天也不来吃早饭,姐姐都生病了,还强撑着做了做了早饭!”
说着沈意眠气不过,揍了她哥一拳。
“生病了?”
“是啊!”
沈行之心一凉,难道是给小姑娘气病了?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急匆匆往孟知缈院子赶去。
轻轻推开她房间的门,小姑娘睡得不安稳,听见有人推门,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孟知缈不想看他,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只只,哪不舒服。”
孟知缈就是不说话,沈行之更急了,她刚刚脸色惨白,似乎很疼,皱着眉缩成一团。
“只只。”
被叫得烦了,孟知缈转过身,气呼呼地对他说,“你不是生气么!来干嘛!疼死我算了!来看我干嘛!”
她这么说,不是直直往自己心口戳么。
看着小姑娘咬着唇,眼里含着泪,十分委屈的模样。
沈行之就知道,他宁愿守着那些不知名的小心思,都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我错了,别乱说,咱只只要长命百岁的。”
“哪疼,我带你去城里看医生。”
说着他就转过身,蹲在床边,转头对她说,“只只,上来。”
孟知缈生气推开他,差点让他摔了,回过神来,小姑娘眼泪湿了脸蛋,以为她是疼哭了。
“哪疼?很难受吗?”
沈行之急得要死,她就是不说,一直掉眼泪。
“只只,哪里疼?”
孟知缈抽噎着,生气说,“你凶我!”
“我没有。”
哪敢凶她啊,只敢自己偷偷生气,哪里敢对她发脾气。
“你就凶了!你表面没说!你心里凶我了!”
沈行之沉默两秒,“对不起只只,以后也不会在心里凶只只了。”
“我先带你去医院好吗?”
是啊,自己这一切都是偷来的美梦,既然在一天,就能继续做一天的美梦,干嘛要那么计较呢?
看见小姑娘难受,他心里更难受。
这会冷静下来,孟知缈又脑子清醒了,很羞愤地埋着头在被窝,不肯露出脑袋。
“只只,去医院,乖。”
她真的很羞愤!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以前来月经痛经,都是嫂子照顾,哪和臭男人说过,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