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馆的一路上,吴进文忍不住调侃,对着孟知缈偷偷讲,“这小子,绝对是蓄谋已久!”
孟知缈眼里亮起,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我说沪市那边兴这个,我也有点门路,这家伙还说,他用不着。”
吴进文紧接着说,“结果你们刚领证,他就说要拍婚纱照,其实都偷偷惦记着呢。”
嘴巴上说不要,但实际心里比谁都期待。
说完吴进文扭头看了眼沈行之,这小子果然喜欢藏着掖着,但最终啊,还是藏不住事。
喜欢这种东西,怎么能藏起来呢?
沈行之一般都是默默做事,比起说不善言辞,他更多的时候,不知道如何说。
以前大家都不待见他,甚至还会背后或者当面骂几句,时间一长,自然就封闭起来了。
孟知缈忽然往他那边靠了点,偷偷伸手去牵他,她强忍住那股害羞劲。
刚好触碰到他的指尖,温热的体温传递而来,然后他就飞速挪开了,“我不小心的。”
那语气似乎是怕她生气,孟知缈内心极度抓狂,表面上还要维持笑容,好不容易主动点。
他!真是榆木脑袋!
沈行之确实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姑娘好像有点生气,难道是刚刚自己不小心碰到她,她觉得被冒犯然后生气了?
……
一直到相馆,孟知缈才心情好了不少,其实除开沈行之稍微木了一点,他还是很会疼人的。
一个女孩帮她换上婚纱,戴好头纱,然后孟知缈让她先出去,打算稍微化妆一下,之前在书上学了一点点。
其实原本是不紧张的,但不知道为何,穿上那身婚纱,就莫名有点紧张。
沈行之也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虽不是量身定制的,但架不住他身材好,肌肉多,骨架高大。
所以穿上能很好撑起来,显得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给人安全感。
莫名像那些大学里的教授,有种知识分子的谦恭,又因为长期劳动肌肉多,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给,你要的。”
那束鲜花娇艳欲滴,是现摘下来,然后用丝带包装成一束的。
要说这小子,就是闷葫芦,但实际上,有情趣着呢!
相馆里拍照的花是假的,但这小子为了给人惊喜,让他想办法给他弄一束鲜花。
沈行之接过花,低头嗅那一抹芬芳,莫名就心情很好,目不转睛盯着小姑娘换衣服房间的门口。
听见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沈行之莫名很紧张,感觉心跳都开始加速了,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花束。
小姑娘穿着一身婚纱,眼里满是明媚,杏眸澄澈,一如初见时,她坐在牛车上的笑容。
不同的是,现在她是要嫁给自己。
说不清为何明明款式和裙子也差不了多少,但就是看见的那一瞬间,沈行之感觉心跳加速。
孟知缈在服装类的书上看过婚纱,知道它的意义,难免有点紧张。
只是远不如后世设计的那么好看,款式都是最保守的那种,但是她还是有种结婚的神圣感。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