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人姓景,单字禾,字初之。原是陵城有名的学子,为人聪慧勤恳,虽出身布衣,但好学上劲,尚在求学时就十分得王爷看中。
“那学士也算是有才有貌,这本是一桩极好的亲事,只是......郡主毕竟不是常人,她原本就十分反感王爷插手她的因缘,更别提这次是还是王爷强行定下的。郡主就是想反抗,都会被强行镇压。所以,郡主心情十分的不好!
但这些也都只是小事。郡主心情不好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只要顺着她,郡主倒也不会迁怒到我们的身上。可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传过来的消息,说那景学士看不上郡主,还讽刺郡主无才无德,不仅说她性格刁蛮任性,言行举止还无比粗俗。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还有人传,说是王爷挟恩图报,硬要那景禾娶郡主!
那话传的是无比难听!岳少爷您也知道郡主的性子,她虽说常常和王爷顶嘴,和最最受不得王爷王妃受人诬陷。郡主当夜就要去书一封,大骂景禾,要与他决裂悔婚,被王爷拦下了。可,郡主那忍得了这罪!这几日她天天吵着要去锦州找她大哥借人,然后上京狂揍那景禾。
王爷怕她惹事,这几日看得十分的紧。若不是昨日莫宇邀郡主出来游玩,怕是郡主现在还在王府禁足呢。
属下二人不敢说,也是因为王爷特意嘱咐,别的更是不敢过问。今儿出门的时候王爷可说了,让我们把郡主看好了,若是让她跑了,就提头来见!岳少爷,岳公子,岳大哥!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我兄弟二人的性命是值不得什么,可郡主现在还行踪未明。若是出点什么事…….还劳烦你发发慈悲,救上一救!”
岳南飞眉头微皱,听吴廖这一番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他却又想不出,只是,心头总有种奇怪的别扭感,只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
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通的事情就是了。
“这原是你王府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该插手。可你兄弟二人也是因我而擅离职守,从而看丢了郡主,此事我不能不管。只是......”
岳南飞慢慢地说着,像是在分析利弊,用以决定最后是帮还是不帮。岳南飞是不急,可吴廖却是心急如焚。原本吴廖听岳南飞一说这是王府的事情,心里就凉了半截,生怕他不同意。没想到,岳南飞后面还有半截话在嘴里。吴廖那个吓啊!
“你看,莫兄比我有权威,同你们郡主的关系也比我要近,人手又比我多,你们怎么不去找莫兄,反倒来找我了?”
这可由不得岳南飞怀疑,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莫宇都强他太多。事关性命,吴耐和吴廖不该如此草率才对!
吴廖也是个不会掩饰心事的人,他在想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岳南飞就见他尴尬的低声嘟囔:“郡主这次是随莫公子出行,既然郡主敢出逃,必定想了对付莫公子的办法。那莫宇少不得要被她戏耍!”
别看这吴氏兄弟俩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可他们也不是傻子。在郡主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哪能半点不清楚郡主的想法!
岳南飞心里暗笑,这俩兄弟在这件事情上倒是看得明白。
只是岳南飞不懂,为什么连侍卫都明白的事情,莫宇却还是派人在这里大肆寻找?并且还这么的大张旗鼓,难道他就不知道有个词叫‘打草惊蛇’?
吴耐与吴廖看着岳南飞沉思也不敢出声惊扰,反正是身家性命尽付诸彼身,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相信岳南飞了。
而反观岳南飞,他倒显得十分的悠闲,丝毫没有紧张之意。
“行了,既然知道了是什么情况,那便好办了。这样,你们回去先向王爷请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上一遍,记住一定不要添油加醋,不准夸大其词,亦不准装傻卖乖!且不管王爷罚不罚你们,你们都要在事后自请将功折罪,去把郡主找回来。今夜酉时,陵城西门等我。”
“可是,”吴廖有些不解,“我们不该趁郡主现在还未走远,赶紧去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