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允嘴角微扬,这不卑不亢的性子当的起他的夫人之位。
这时,他才起身牵着淑离的手落座。
“夫人怎么过来了?”
“君上长子降生,本小君身为他的母亲岂有不来贺之理?”
“应该,应该!”姬允朗笑一声。“来人,让乳母抱公子庆过来给他母亲看看。”
“不用了,”若看出个好歹她可担不起,还不如找个由头推脱了事。“小童适才在马场好似受了点风寒,这孩子金贵可不好传给他。”
“怎么就受了风寒?”他有些担忧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既然受了风寒怎么还出来?你在孤心里可比任何人金贵。”
这话一出果然见歪在床榻上的苏子变了脸色。
若不是察觉到姬允眼底的挑衅,她便信了他的情真意切。
这厮是想借此给她拉仇恨吗?可惜她并没打算与这一众女子斗智斗勇。
“君上这话可不对,姐姐这次早产都牵扯到小童宫中滕妾身上了,若不过来,岂不让人戳断脊梁骨?”
姬允正想说什么,便被淑离抢了白。“对了,适才君上说要秉公处理,如今可有眉目?”
“还未。”
淑离假意失望的垮下肩。
听说当时只有梅兰与苏子主仆在场,怎么可能会有对她有利的证据,让梅兰脱罪。
“若是如此,也不能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一直关在大狱里啊!怎么说她也是齐侯送与君上的滕妾?”
淑离起身跪坐在苏子跟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苏姐姐受累了,此番不论梅兰有或没有将你推倒在地,姐姐早产都是事实,本小君与梅兰皆脱不了干系。”
“可如今一直关着梅兰也不是办法,不如便让本小君带着梅兰去嘉城的女娲庙为你与公子庆祈福,本小君听说那女娲庙最是灵验,这事若一日没有结果本小君便为你祈福一日,若查出果真是梅兰有害人之心,本小君便带着她以死谢罪如何?!”
众人闻言倒吸了口凉气。
这齐国公主对自己的人是有多大的信心,竟敢说下这般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