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摇晃了几下,见棒梗迷迷糊糊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露出凄婉的表情,她转头看向聋老太,尖叫道。
“他这么小,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你这个老太太,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简直就是毒蝎心肠!”
见这么多人赶了过来,聋老太知道不能任由对方说下去了,不然很可能就是真的自己不占理了。
她赶忙辩解道:“淮茹,我本来在院子里躺的好好的,听到动静才回屋,就看到你的孩子在偷拿我的钱。”
“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就想着用这点钱享享清福,你家的棒梗要是拿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咱们说话得看良心,要不是棒梗偷钱,我怎么会这么对他呢?”
听到聋老太的话,院里看热闹的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其实除了许大茂的老母鸡跟聋老太藏在枕头下的钱外,以前贾张氏也教唆过棒梗去偷别的东西,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棒梗手下不干净。
就在外面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傻柱也是义愤填膺的走了过来,随后看着聋老太,道。
“老太太,这钱再多,能有孩子重要吗?”
“秦姐把棒梗养大不容易,他要是偷钱,就由他去偷,到时候找他大人商量不就可以了吗?”
“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毁了孩子的未来可怎么办?”
听到傻柱的话,聋老太气的浑身颤抖,她没想到,这个傻柱子居然会为了一个秦寡妇来质问自己。而且以前傻柱工资高,眼界还停留在当大厨的时候,认为被偷点钱就偷点钱,只要图个平安,那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聋老太跟他可不一样,自从被街道办取消了五保户后,她就没了生活来源,饭是吃一顿少一顿。这一大妈再怎么接济她,也不能接济一辈子啊。聋老太就这么点钱了,她也丢不起。
听到傻柱的话,院里的众人都议论纷纷的起来,不少人都觉得聋老太做的确实过火了。
而聋老太就算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在这么多人的责备下也说不清了,她脸色憋得通红,第一次感受到了以前被她倚老卖老欺负过的人的感受。
就在后院闹哄哄的时候,一大爷也赶了过来,他看到棒梗头上的鲜血后,心里不住叹着气。
通过旁边人的述说,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无非就是贾张氏的钱被人偷了,认定是聋老太动的手,本来聋老太是可以自证清白的,结果一棍把棒梗抽的满头鲜血。
他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随后大步走过去,沉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傻柱,你先带着孩子去医院,具体什么处置,等孩子的伤势结果出来了再说。”
听到一大爷的话,傻柱顿时点了点头,随后拉起秦淮茹,低声道。
“秦姐,孩子要紧,先去医院吧。”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这才回了神,她把棒梗交给傻柱后,随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二人就这么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大爷又在心中叹了口气。
今年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院里见血的次数比以往好几年都多。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院长的职位,他才懒得管两家的破事,尤其是聋老太,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天天惹是生非,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另一边,就在一大爷感叹的时候,贾张氏也从棒梗身上收回了视线,她垂下头看着手中的鲜血,心中又燃起了怒火。
如果不是这个死老太婆,棒梗又怎么会出事?不仅偷了他们家的钱,还打伤了她的孙子。想到这里,贾张氏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旋即如同疯了一样,向着聋老太冲了过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聋老太面前,一把敲开了对方的拐棍,随后伸出双手抓在了她的头发上,把聋老太撕扯的嗷嗷惨叫起来。
“啊,放手!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然而贾张氏根本就没有回话,只是双目赤红的攥着头发,随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看到这一幕,一大爷跟院里面的住户生怕再出什么事情,赶忙走过来,把二人分开了。
贾张氏虽然被人推出了门外,但还是死死盯着惊魂未定的聋老太,歇斯底里的喊道。
“老不死的,你最好祈祷我孙子没事。”“如果棒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听清楚没有?我要你的命!”
贾张氏这怨毒的咆哮,传遍了整个后院,不少人听后都打了个寒战。
聋老太跟贾张氏的动静闹的很大,中院跟前院的人都听见了,后院自然是听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杨舒一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跟许大茂津津有味的看着那边。
尤其是傻柱把棒梗抱走的那一幕,更是让李芸看上去后怕不已,她扯了扯李亦菲,道。
“亦菲,你看到了没有,棒梗那个小孩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好像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芸顿了顿,又道:“那个老太婆下手太狠了,以后你可要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