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不甘心的。”王良娣不解,“分管得不得宠,我都是这宫里的良娣,难道得了宠,我还能坐上太子妃?”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倒是阮姐姐素来都是一副高洁的模样,妹妹是当真没看出来你竟也在乎殿下的宠爱。”
阮良娣状似无意,然而话语间的怂恿之意,王良娣听得真真实实的。
谁都不想被人当剑使,王良娣自然也是一样的,她又是个直性子,便直接说到了阮良娣的脸上。
阮良娣面色更是一僵,“妹妹说笑了,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王良娣又道:“哦,原来姐姐一点儿也不在乎殿下的宠爱,您这般不将殿下给当作一回事?”
“王良娣这话是什么意思?”阮良娣面色一沉道:“这宫中谁人能不将殿下给当作一回事情,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没办法罢了,毕竟殿下的心意,谁能左右得了呢?”
“我也不相信王良娣就当真不在乎殿下的宠爱。”
王良娣不以为意道:“所以呢,你自去在乎去,又何必打着过来看望我的名义撺掇我,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阴暗呢,就跟那粪坑里的蛆一样。”
“大家都在宫里侍奉殿下,你至于将话给说得这么难听吗?”阮良娣直接被她这话给堵的差点上不来气,胸腔不住的起伏着。
王良娣丝毫不避让,“谁让你先想着利用我的。”
“你快走吧,别一会儿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说是被我气出来的。”
她竟是径直出来轰人了。
阮良娣能怎么办,王良娣说起话来什么都不顾忌,她是个要脸面的,自然只能走了。
回到房中后,阮良娣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气来。
她禁不住哭着对芳草说:“她竟敢那样说我,说我是,是......”
说罢又禁不住哭出声来。
阮良娣到底是太傅家的小姐,见过她的人只有夸她的,从来没一个像王良娣这样当着她的面就贬她的。
还说她是粪坑里的蛆。
“我真恨不得杀了她。”阮良娣这样道:“也不过就是个趋炎附势的玩意儿罢了,说不在乎殿下的宠爱,那先前巴巴的去到盛良媛宫里的人偶遇殿下的人不是她吗?”
芳草道:“对对,您真要被她给气着了,才是着了她的道了。”
“王良娣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的心。”
“奴婢觉着您从前就是太谨慎些了,如今这样好的机会,您不想着好好利用,平白便宜了王良娣做什么,说不得她就是故意气您,然后自己好勾搭殿下的。”
被芳草一提醒,阮良娣也顾不得伤心了,“你说的对,来,给我重新上下妆。”
阮良娣来到书房里的时候,太子正琢磨着皮影戏的玩法,听闻阮良娣来了,倒是有些意外,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你来得正好。”太子说:“快过来,帮孤打下下手。”
阮良娣有些好奇,但也立即上前,然后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好多绵帛,太子手上是个小人儿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