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

戚尚没想到沈姣说话那么直接，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忍不住偏头笑了起来。

沈姣看他笑，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一张嫩白的小脸上表情颇为正经严肃，“不然你为什么说要带我去吃饭？”

戚尚笑了一会笑够了，转头挑眉看向她，说：“你见过谁靠几顿饭就想潜规则的？”

沈姣觉得他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一时气焰也弱了下来。她垂下眼，不停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蟹肉，小声嘟囔着：“那你干嘛约我出来吃饭……”

“我是在追你。”戚尚话说得正经，但脸上还是那一副坏坏的表情，沈姣看了他一眼，心里完全不信他的话。

但戚尚又一直在看她，于是沈姣只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加上一句：“我很难追的。”

所以你别追我了……

但戚尚显然没有理解到她的深意，将一个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他观察了许久，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吃。

戚尚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挑战性的。”

沈姣：“……”

吃完饭后戚尚就开车送沈姣回去了，本来他说带沈姣去酒吧，沈姣给拒绝了。好在戚尚也不强迫她，只是提了个建议。听她说想回家了，立马说开车送她。

沈姣昨晚没休息好，在坐车回去的路上闭着眼休憩了一会。

红灯亮了，戚尚在斑马线将车稳稳停下。他看了几眼路过的行人，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觉得没意思，目光便落到了一旁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沈姣的身上。

沈姣坐得歪歪斜斜的，脑袋倒向另一边，微微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侧脸十分精致的线条。

嘴唇上的唇蜜已经被擦掉了，露出红润饱满的唇来。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浓重的影，眼睫微微颤动，那阴影就好像变成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戚尚静静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去抓，光影的变化一下子让沈姣睁开了眼。

然后沈姣就看到了戚尚都快伸到她脸上的手。

沈姣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提醒他他发过毒誓的……

戚尚咳了一声，将手不自然地收回去，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有。”沈姣将身体坐正了，说：“只是闭着眼休息一会。”

戚尚继续转移话题，“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沈姣还是很好奇他刚刚想干嘛，犹豫着问道：“你刚才……在干嘛？”

绿灯亮了。

戚尚转过头去，发动车辆，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沈姣只能看到他平静的侧脸。

他说：“我看错了，我以为你脸上有东西，想帮你拿下来来着。”

“哦……”沈姣没有再问。

后面开车的时候戚尚不自觉减缓了车速，好让她再睡一会。

不过就算戚尚开得再慢，没一会也就到了沈姣住的小区门口。

沈姣感觉到车辆停了，迷迷糊糊揉着脖子就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又因为刚刚浅寐了一会，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到了吗？”

戚尚低低嗯了一声。

然后沈姣就从车上下去了。

戚尚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早点回去休息。”

“嗯，拜拜。”沈姣朝他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戚尚的车在黑暗里停留了好一会，直到看到楼上有一户的灯光亮起，这才又开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