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合一，陈再渔早就可以做到。

正和其他49人保持慢速冲锋，努力尝试军阵一体，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齐声高呼的“参见将军”。

这边的学子冲锋阵也被叫声打扰，个别人一转头，军阵立时失去完整阵型。

马都云连忙跟着众人的反应在马上抱胸敬礼，不知怎么的，他感觉旁边好友这次敬礼做的不怎么标准。

四目对视，若不算上次的背影，陈再渔还是第一次看到杨驭。

其人身材消瘦，脸庞略带一丝疲惫，但眼睛里的精神头又给人感觉很好。

“哪个是陈再渔？”

马上将军拿下头盔，对着一群学子说道：“哈哈，这一批学子精气神很好，哪个是陈再渔？”

陈再渔骑马出列，抱拳道：“后学末进陈再渔，参见杨将军！”

“好，赤胆少年，英雄气概，明日随我入魔境，我们并肩作战！”

“是！”少年抱拳。

“来，下马，试试你身手，明天我俩做头马。”

头马就是骑兵队伍中最尖端的位置。

迎敌最早，压力最大，一般都是胆识谋略以及勇武俱佳之人方可胜任。

像在大南岛，那位让陈再渔印象极为深刻的陈百寺将军，就是军中头马。

陈再渔下马，心想这是打算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周围人碍于军纪没有发声，不过陈再渔已经看到马都云死命憋着的激动。

这是偶像和挚友间的比试。

马都云那个牺牲的堂哥就是杨驭的亲兵，所以马都云才想借此机会来看看堂哥曾经战斗和牺牲的地方。

三渔就和陈再渔说过，夜里有听到过马都云的低声啜泣。

故人已乘黄鹤去……

陈再渔情绪复杂的端着长枪站立雪地，抬头，杨驭在马上俯视。

画面静止，外人看着更像是新旧英雄的交接，是宿命史诗感的勃然而发……

但陈再渔十分清楚这只是别人以为的，他们都被这个喜欢表演大义凛然的邪教头子给骗了。

杨驭满脸热情笑容，翻身下马，右手抹过储物袋，掌中浮现一杆银枪。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研究出这玩意的，要我说，这一个空间储物袋就值一枚长空勋章。”

陈再渔：“其实没什么，您也知道那地方，从中领悟些东西而已，所以其实是朝廷给了我机会，不敢居功。”

杨驭：“嗯，居功不自傲，怪不得他们都对你赞赏有加，我也开始欣赏你了。”

陈再渔呵呵一笑，提枪扎马，蓄势待发。

杨驭点点头，挺枪肆意站着。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雪花，陈再渔正要动身，

“哒哒哒”“哒哒哒”

快马疾驰而至，“将军，军情大事！”

杨驭收手，紧绷的氛围一下消散。

“看来今天情况不对，下次再比吧，我有要事，回府！”

说话间飞身上马，不等众人反应便抽身撤退。

一众骑兵来的快走的也快。

军情？

陈再渔嘴角微动，心想能有什么军情，不过老家被偷袭了而已。

来汇报的那人脑袋上两个光团，一看就是杨驭心腹。

说起光团，破妄法目下杨驭脑袋七个光团，胸口还有三个光团，确实离谱。

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特么菩萨降世了，那些光圈五颜六色，因为数量太多以至于晕到脑后，跟佛教里的圆光极为相似。

想来脑袋里的就是可以直接使用，胸口位置就是方汀简所说的备用能力。

修为说是奉道境，但真元在经脉里滚动的异常浑厚，如之前遇到的命道境一般。

不单经脉，血肉里同样有真元分布，想来是什么绝招之类的。

这边学子们继续演示军阵，明日开始他们就要跟随部队做小规模军阵冲锋，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各个都在认真学习。

而在前军大营下方数公里的黄天教地宫，杨驭看着被挂在城墙上的二十几具冰冷尸体，目眦欲裂，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