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评评理,我夫君进这回春堂之前,只是腹痛而已,谁想回到家里吃了他们医馆开的药,现在就成了这副德行了!”
女人一边哭诉,一边用袖子佯装拭泪,偷睨着围观之人的反应。
在众人不察之时,女人又伸手掐了掐一双儿女,迫使两个小孩儿哇哇大哭起来。
不明真相的众人,只觉眼前的孤儿寡母着实可怜。
看见众人皆是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女人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孩子他爹,你可千万不敢有事啊!要不然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实在不行,我们娘三儿也跟你一起去了吧!”
女人说着,从地上起来,作势就往墙上撞去。
众人见状,赶忙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要死就死远些,别污了我的医馆!”
便在这时,一道冷怒森寒的声音猛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女子正从医馆迈步出来。
不是叶蝉衣又是何人?
女人蓦地迎上叶蝉衣那锐利冰冷的眼神时,吓得心口一窒,声音微颤道:“你……你竟敢骂我!”
叶蝉衣冷眸微眯,眼里透出似乎可以洞悉人心的寒芒。
“你男人的确是我医治的,但绝无任何纰漏。你现在栽赃陷害于我,我没有杀了你,便已是对你的仁慈了,你还指望我说些好听的?”
叶蝉衣一边开口,一边踱步到女人面前。
只见她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唇角,笑如星月。
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凛凛杀意。
女人顿时吓得面色一白,踉跄着后退一步。
“你……你差点儿医死我男人,如今青天白日的又想杀我灭口,试问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女人心里发怵,不过仗着众目睽睽之下,吃定叶蝉衣不敢行凶,顿时往地上一坐,撒泼打滚起来。
众人纷纷同情起女人的遭遇来,愤愤地瞪向叶蝉衣,更有甚者已经对她指指点点、恶语相向。
叶蝉衣目光冷漠地扫视了一眼众人。
她并不责怪那些对她充满敌意的围观者。
凭心而论,如果她也是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必然也会被利用。
毕竟眼前诬陷她的女人演技一流,加上一双儿女都被拉来演戏博同情,世人都有怜悯弱小的习惯,若是无人为其打抱不平,她才觉得奇怪。
她叶蝉衣一向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出。
呵,她一向恣意而为,别人怎么看她,与她何干?
她从来都不会在意那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