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的手脚很快，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小屋上面便升起了袅袅炊烟，葱姜辣椒爆香的味道也逐渐传了出来。

老太太是随着最后一缕夕阳一起进的院子，看样子是去串门了，她看见两个年轻人在房间里忙活着，没有说话，微微笑着将院子里的椅子往屋里搬。

饭后，门外的风更大了，微微还带有一点雪花。几人围在炉火边，木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李荣和楚灵在谈论着楚灵手里那篇文章，毕竟要开学了还是得尽快完成。炉火照映下楚灵的小脸透露出一股子认真，楚韵则在边上好奇地听着哥哥姐姐们谈论，老太太闭着眼睛微微打瞌睡，很是安详。

……

第二天上午走的时候，楚韵很是舍不得，跟着楚灵走了一路，到了班车车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楚灵也很是舍不得，上车后还在偷偷擦眼泪。

回金城依旧坐的是飞机，在高铁普及之前，飞机是最为快捷便利的通行方式。楚灵这次在飞机上表现比上次明显好了许多，没有感到恐慌害怕，也没有局促，甚至在发餐的时候壮着胆子要了两份米饭。

果然，人是最为适应环境的生物，李荣心里想到。

……

到学校后第二天便是组会，这次组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汇报，只是为了让大家尽快进入学习状态。

“你们假期过完了，也该收收心开始科研了，你们简单汇报一下你们假期有没有新的进展吧。”

张辅讲完后，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

“正常人谁假期工作啊！”肖冰在小群里发到。

楚杰：“对啊对啊！”

见大家都在沉默，张辅开始点名，

“从高年级到低年级往下说，张慧你先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慧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我这个假期没什么时间，就平时看了看文献。”

“说完了?”张辅问道。

“嗯。”

“你是一个博士，你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休息? 你的论文改完了? 你毕业没问题了? ”张辅很是恨铁不成钢。

张慧开始装死，一言不吭。

“行吧行吧，下一个。”张辅摆了摆手，很是嫌弃。

“老师，我也就看了点文献。”下一个是王婷玉，站起来甚至有些发抖。

“下一个！”张辅甚至懒得回，直接跳过。

“老师我也就看了文献。”肖冰站起来说道。

“我也是……”

“我也是只看了文献……”

“你看的哪几篇文献，题目是啥，主要内容是啥?你详细介绍五篇。”当曾伟随着大流讲完之后，张辅突然开始发问。

“额……，嗯……”一下子曾伟卡壳了。

要知道文献这个东西，大家看完之后只会有一个比较浅显的印像，除非是重点研读的文章才会印象深刻，否则都是需要用的时候再去翻找。

见到曾伟迟迟回答不上来，张辅一下子便生气了，

“你们都在糊弄谁呢? 看样子我对你们还是太好了，你们现在这么清闲。之前听报告，人家s院士说一个合格的博士每天需要至少14个小时的科研时间，你们仔细对照想想，你们有几个能达到！”

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