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一路而下,舒以翎喝不惯烈酒,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比你调的血腥玛丽好喝。”舒以翎嘴硬的说道。
傅行远听完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他的笑声被音乐声盖过,舒以翎却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舒以翎被他笑得有些恼了,板着脸冷声说:“你要是再笑我马上就走吗。”
“我只是觉得你还是印象中那个倔强又娇柔的小姑娘。”傅行远止住笑,手指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舒以翎。
有一件事情傅行远印象特别深刻,高中的时候他替舒以翎办事,去教训一个给高菘递情书的小丫头。当傅行远找到那个小丫头时,发现她相貌平平,而且校服都洗的泛白了,手肘处甚至还打了补丁,一看就是家里生活条件不太好。
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傅行远没忍心下得去手,最后只是语言恐吓了她一通,让她从今往后离高菘离得远远的,便让那丫头走了。
舒以翎知道之后勃然大怒,直接上手扇傅行远耳光,一连扇了三个。
时间太久远,傅行远已经忘了那三个耳光疼不疼,他只记得舒以翎的手掌通红,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必她也是痛的。竟然能够和以翎小姐在同一时间有一样的生理体验,傅行远盯着舒以翎露出了诡谲的微笑。
这抹笑渗得舒以翎心里发慌,她扔下一句“那些钱给你当医药费”便跑了,背影有些仓皇。
傅行远的思绪被舒以翎柔美的语调从过去拉回到了现实。
“我想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价格随你开。”舒以翎不喜欢拐弯抹角,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请讲。”傅行远几乎是贴在舒以翎的耳边发出这句低语,舒以翎本能地想往旁边躲,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傅行远环在了臂弯里。
“把你的脏。。。把你的手拿开。”舒以翎想着今天自己毕竟有求于傅行远,硬忍着将语气收得委婉了一些。
傅行远将双手举在空中,稍微往远处坐了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白月光,他愿意宠着、忍着、让着。
“我要你派人帮我全天候监控高菘和秦晓唯,”舒以翎面无表情的说,“你开个价吧。”
傅行远哑然失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了,怎么大家都还是对过去那个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只不过这个秦晓唯是谁,他确定自己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秦晓唯是?”
“高菘法律意义上的配偶。”
读书人讲出来的话就是有学问,傅行远琢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法律意义上的配偶”换成通俗的语言表达方式就是“老婆”。
“可以是可以,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不想要钱。”傅行远有秘密武器,监控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不过他想要的东西不知道舒以翎能不能给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