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墨雪儿就想解释,奈何她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大家误会了!夫君他没想出家,头发是我给他剃的。”
这次轮到众人一脸懵逼了。
古代人们注重头发,墨雪儿把这茬儿给忘了,只好耐心解释。
“夫君之所以眼盲,是因为脑中血块受阻,所以需要开颅,那头发肯定就……不过大家可以放心,这头发以后还会长的,还会长哈。”
闻言,众人的脸色都有所缓解,转而为萧云瑄重见光明的事高兴。
但是萧云瑄还是一脸愁容。
饭后,墨雪儿找到他。
“怎么了?还在为头发的事不高兴?”
萧云瑄低着头,不去看她。
“没有,就是有些不习惯。”
“撒谎。”
萧云瑄把头低的更低,声音如蚊。
“我是怕你嫌丑。”
墨雪儿轻笑一声,随后把手放到他的头顶,“谁说丑了?多帅啊!”
萧云瑄猛然抬头,看向墨雪儿。
“真的?”
“真的,禁欲风最能一眼误终生。”
萧云瑄看见墨雪儿眼里带着笑,跟他四目相对,左角的泪痣也在熠熠生辉。
他竟有些看得愣神。
“啪”
墨雪儿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头顶。
“别愣神了,咱们也得趁夜出去一趟。”
萧云瑄回神,“去哪儿?”
“先去看看这丰城的父母官,为何如此不作为?再去城东看看这粮食大户。”
萧云瑄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
她一把将人拉住,“你就这么去啊?”
萧云瑄歪头看着她,不知所以。
“虽然我觉得光头确实挺帅的,但是太扎眼了,不方便从事,所以你把这个戴上吧。”
墨雪儿递给了他一顶假发。
萧云瑄眼睛一亮,高高兴兴的戴上,跟着墨雪儿出去了。
有了假发的萧云瑄,明显自信很多。
腰杆也直了,揽过墨雪儿的腰,飞身上房。
一路畅通无阻,只是还没到知府府邸,就看见门口挂着丧幡和白布,内堂处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二人站在房顶,观察着内堂的情况。
墨雪儿出声问萧云瑄,“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太对?”
“祭奠摆设不小,但是灵前没有守灵人。”
墨雪儿很满意的点头,“没错,这双眼睛没白治,看得还算清楚。”
对于墨雪儿的夸赞,无论什么样的,萧云瑄都很受用。
“我去抓个人来问问。”
说着,就消失在黑夜里。
不一会儿,萧云瑄就抓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二人找了一间空屋子,套头审了审。
原来,死的居然是丰城知府樊建。
一月前樊建突然卧病不起,六日前房中走火,他葬身火海。
其夫人伤心欲绝,半疯半癫在床,樊建膝下又无子嗣,自然无人守灵。
墨雪儿不信意外如此巧合,于是让萧云瑄守着,自己开棺验了尸。
尸体已经烧的漆黑,墨雪儿一听翻找后,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炷香后,两人将灵堂恢复原样,迅速撤离。
“娘子可查出来什么了?”
“死者其肺部没有灰尘,说明大火燃烧前,人就没了呼吸,不是被烧死的!且他头部有伤,我怀疑是死前被利器所伤而亡。”
“敢跑到知府府邸杀人放火,这人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