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虽快立秋,可依旧热的很,天也亮的早。
在喂樊闻清喝完那副药剂以后,贺夫人去请舒兰他们。
她不想打扰贺夫人,可心里焦的很。
这一晚,她根本没合眼。
却没想到,去休息没多久的舒兰与贺风眠自己过来了。
舒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让樊夫人很是不好意思:“打扰到贺夫人休息了。”
舒兰随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樊少爷没脱离危险,我也没办法好好安睡。”
她来到樊闻清身边,开始给他把脉。
也许是最凶险的时间过了,此时他表情平和的睡着,嘴唇也没有之前那般乌青了。
舒兰在把脉时,樊家夫妇就站在那里,一脸担心的模样。
看着他们这着急模样,手都还未收回,她就道:“放心吧,危险期暂时过了,后期只要慢慢养应该没大事了。”
樊家夫妇听到这话时,喜极而泣:“太好了。”
还是樊老爷,有些期待的问:“贺夫人,小儿的身体能够像正常人一般吗?”
虽然希望很渺茫,可这是神医的徒弟。
别的大夫都说不能救的,可这位神医的徒弟一来,仅仅一晚上,就可能救回儿子。
这让他又燃起了希望。
舒兰直言:“我会尽力的,只是樊少爷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想要根治是不可能,但是可以好好调理,调理的好,能够像正常人一般生活是没问题。”
夫妻俩一听说儿子能够像正常人,那是更开心了。
怕他们对期望太高,她只能又说道:“但他到底也有别于常人,不可能像常人那般跑呀跳的,更不能受刺激。”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向樊家夫妇:“他之所以犯病,应当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郁郁寡欢吧。”
夫妻俩心想不愧是神医徒弟,连这个都猜到了。
樊老爷在那里苦笑着道:“这事也怨我,闻清因为之前的婚事 ,身体本就有恙,却没想到他祖父得了恶疾。
他从小与祖父关系亲厚,我顾忌着他在养病,没敢将这事告诉他,让他未与祖父见最后一面……”
樊闻清得知祖父去世的那一刻,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晕倒了。
舒兰知道他们自责,道:“没事了,以后多开解他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他好起来。”
樊家夫妇赶紧点头:“对对。”
舒兰看着樊少爷,想起他们来时,樊夫人给病人吃的食物,道:“不要再给他吃任何太过于营养的食物,他的身体太弱,虚不受补,吃太好了,对他身体反而是负担。”
樊夫人一听,眼中闪过惊恐:“我、我前日还给闻清喂了人参炖鸡。”
不止是前日,这段时间看儿子身体虚弱,可是炖了不少补品,就希望儿子能够好起来。
难怪儿子不但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她抹着泪道:“是我害了他。”
舒兰道:“以前的事情不用在意,之后多注意就行了,多做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给他吃,你们要不知道他能吃什么,我给你们写几个食方,可以天天变着法子给他做,慢慢的调养,想来不说身体能有多好,但定能够如常人一般生活,不当个药罐子。”
樊家夫妇听完,都含着泪笑着:“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这一瞬间,他们是真的放下了悬着的心。
将这边交待好,舒兰不需要守在那里。
用完早膳以后,两人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