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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同心一颗

“拓跋濬,我方才捶了你一拳,可是,可是我左胸口却隐隐作痛?”顾倾城震惊的看着拓跋濬。

“是吗?”拓跋濬错愕的看着顾倾城。

而后拓跋濬自己大力往自己的胸口捶了一拳。

却痛得顾倾城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拓跋濬赶紧扶起她。

“倾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打在我胸口上,你会心痛?”拓跋濬惊诧道。

略为休憩,顾倾城道:“我打自己胸口一拳,看看你痛不痛?”

顾倾城两手大力往自己左右胸捶了一拳。

拓跋濬摇摇头,没有感觉。

便道:“也许你打的位置不对,我才没有感觉?”

拓跋濬错愕的看着顾倾城,不明白她为何竟然打自己的左右胸。

顾倾城泪水簌簌滚落,捉起他双手,分别按在自己的左右胸口上。

只一瞬,拓跋濬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倾城,震惊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这些,和我的血液,本来都是一个谜,我和师傅至今都不解之谜。”顾倾城苦涩道。

拓跋濬再向自己胸口击了一拳,他自己都觉得很痛的力度。

而顾倾城竟然惨叫一声,按着左胸部,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地上。

拓跋濬眉宇焦灼,心痛的扶起她,给她擦着汗。

早知道她会那般痛,他就轻点了。

只见方才顾倾城吐血血处,长出了一棵小绿芽,并迅速长成一株蟠桃花。

拓跋濬和顾倾城皆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蟠桃花。

顾倾城颤抖的抚摸着拓跋濬的胸口,泪水又滚落下来,开始压抑着自己,最后还是失声痛哭道:

“拓跋濬,我一直找了十几年,原来,原来我的心,真的,真的就在你身上。”

那个玉小蝶将自己五彩玲珑玉心挖出来,放入白无瑕胸中的梦境,历历在目。

她当时也曾怀疑自己的心是否在拓跋濬身上,但想到若同心一颗,却两身呼吸的话,也太匪夷所思了。

拓跋濬也想起了顾倾城曾经告诉他的那个梦。

“你当初说那个梦,我以为仅仅是梦,原来竟是真的。”

拓跋濬紧紧拥着她,热烈滚滚,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体内:

“倾城,没想到,你我竟然是同心一颗。”

他的泪落在她的脸颊上,似乎每一滴都能烫伤她。

“同心一颗,你呼吸,我便呼吸。”顾倾城靠在他温暖的怀抱,半阖着眼睛道。

“这听上去,确是匪夷所思。”拓跋濬不禁喟然。

顾倾城哭道:“我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个无心的妖怪。寻寻觅觅十几年,没想到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倾城,上辈子你把心给了我,还为了我剥皮削骨,难怪我总想狠狠的剥敌人的皮。

我真想回去找到那白无瑕,狠狠揍他一顿,为什么他令你受尽伤痛!饱受折磨!

这一生,你又一次次的救我。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好好的活。即便我死,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拓跋濬满噙热泪,在她耳畔呜呜哽咽道。

这般呜呜哽咽的哭泣,比大声痛哭更令人心碎。

良久,两人就这样依偎着。

顾倾城最后靠在他怀里释然道:

“拓跋濬,原来那些梦都是真的,千万年前,我们就于九重天相爱。

后来我们跳下诛仙台,那一世我将自己五彩玲珑心挖给了你。

所以打在你胸口上,我一直没有知觉的胸口,才会感觉痛楚?”

“所以,我们的缘分是千年注定,此生,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拓跋濬万般爱怜的拥她,深深的吻着。

“可是之前我插了你胸口一剑的,为何当时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楚?”顾倾城又蹙眉问。

拓跋濬思忖一瞬。

“你那一剑,本来就不深,仅仅是皮肉之伤。”拓跋濬又带丝暧昧道:“而且那时我们还没融为一体,所以你感应不出来。

如今我们夫妻同体,所以你能感应到我身上的心。”

顿了一下,拓跋濬又恍然道:

“我终于知道你何以会双手同时给病人诊病,还能同时写不同的字了。”

顾倾城只是微微扯扯嘴角。

一心,便只能专注做一件事,若无心,便没有任何束缚,可以天马行空。

颇像无为而治。

心里又暗想,拓跋濬喜欢去剥敌人的皮,难道就因为当初小蝶剥了自己的皮,削了自己的骨肉,所以他动辄就会剥敌人的皮?

“以后,无论我身在何处,我们都能互通信息,只要我轻轻捶自己的心,捶两下,是想你捶三下,是我爱你。”拓跋濬抱着她的脑袋,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畔。

“可是,你也不能太大力了,否则我们一样感到痛楚。”顾倾城道。

“若我们有白无瑕那个同心镜,就不用捶胸口,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看见对方了。”拓跋濬想起白无瑕那个同心镜。

顾倾城忽然又呆住,若有所思。

“怎么了?”拓跋濬蹙眉问她。

“你跟我来。”顾倾城欣喜道。

旋即拉着拓跋濬,走到拓跋濬最早种下那棵大树。

此刻那海棠花树早变成巨大的蟠桃大树。

树身有门,里面有房子!

看着这棵巨大的蟠桃花,竟跟梦中九重天圣姑与白无瑕相遇的那棵粗大古朴的蟠桃树一模一样。

“对盘虬卧龙,灼灼桃花,盛世芳华。就是这棵蟠桃花,就是这般的虬枝峥嵘!”顾倾城仰望着蟠桃花树,又惊又喜:“太神奇了!如今这里的景象,跟梦中所见,竟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就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拓跋濬懵懂的看着这里变幻的景色。

“也许吧。”顾倾城微微颔首,“我梦中看见,你背着我,在这一揽芳华上慢慢散步。”

回想了一下,顾倾城又道:

“但那时候这里的匾额写的并非一揽芳华,而是绝情殿。”

“绝情殿?”拓跋濬又迷惘起来,沉痛道:“什么人竟如此的绝情,把我好好的一揽芳华,改成绝情殿?”

“不管如何,这就是我梦里所见,丝毫不差。”顾倾城欢喜得像个可爱的孩子。

她又拥抱着蟠桃树,微微阖眼,一种非常熟悉和温暖漫上心头。

就像她依偎在这棵树上已有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