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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再赴合欢

大雨临近天亮方停息。

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

她深深呼吸,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决定把老太太引起的不快忘掉。

老人家是受了柳如霜先入为主的挑拨,才对自己有那样的憎恶。

但话说回来,她当初被扔到乡下,但凡老太太有一点慈悲恻隐之心,为何不拦着儿子,不要将那么可怜的小孙女丢到乡下,任其自生自灭?

而且,她还诅咒一个死去的人,可见这么多年,柳如霜究竟在老太太面前搬弄了多少母亲的是非口舌。

罢了,一切都是柳如霜几母女搞的小把戏!

推开小门走出庭院,呼吸新鲜空气,雨后的园景,还有泥土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顾彧卿昨晚回来得晚,并未知道芷若云锦的事,只听伺候他的小厮说起了老太太一来就处罚顾倾城之事。

顾彧卿起来便看见庭院沐浴在晨曦的顾倾城,轻轻伸伸懒腰,是那般的千娇百媚。

他心旌摇动。

走出庭院,见顾倾城竟似没事人一样,也自宽慰。

毕竟老太太这些年,对他这个男孙是千万般的宠爱。

便劝顾倾城看开点,别跟老太太计较。

顾倾城也是一笑置之。

为免老太太看见自己闹心,而且顾倾城也要赶回皇宫为拓跋灵举办及笄宴。

顾倾城便与顾彧卿一起,带着飞鸿飞雁离开顾府,打算回皇宫。

现在顾倾城无论去到哪里,飞鸿飞雁都会随时随地帮她带着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顾倾城她们出门时,顾仲年还抱着五姨娘,一头栽进温柔乡。

她本来还想着去跟老太太道个别,却又怕给她添堵,更惹得大家一大早就不痛快。

看着老太太住的东暖阁,踌躇了一瞬,还是转身走了。

顾彧卿平日去皇宫当值,来回是骑马,而顾倾城则是坐自己的马车。

顾彧卿即便是骑马,也可与她一起出发。

出门正想上自己的马车,却见门前早已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她认得是拓跋余的马车。

而且此刻马云见她们出门,也掀起帘幔,露出里面一脸苍白憔悴的拓跋余。

顾倾城才猛然想起昨晚倾盆大雨,雷电交加,拓跋余肯定是又惊吓了。

顾彧卿见状,草草的和拓跋余打了个招呼,再心照不宣的回看一眼顾倾城,便径自骑马而去。

“殿下何时过来的?”顾倾城问。

“雨刚停就过来了。”拓跋余显得有气无力道,“只有看见倾城,本王才稍觉安心。”

“殿下既然来了,怎么就在外面坐等,也不进府?”顾倾城微微错愕。

“怕倾城还未醒,打扰你睡觉。”拓跋余贴心道。

顾倾城颇为烦恼:拓跋余这一大早带病来找自己,应该是病情又困扰他了。

但拓跋濬是个醋坛子,若见拓跋余又来找自己,该会又吃醋了。

“殿下你找倾城”顾倾城浅声问。

“昨晚雷雨,本王旧疾未愈,自然是找倾城看病。”拓跋余道,“倾城上车吧,我们再去那合欢花林,希望那合欢花和倾城,能稍解本王之郁结。”

顾倾城本来想尽快打发他便回宫,但想到师傅的谆谆教导:若有治厄求救,不问富贵贫贱,怨亲善友,一视同仁。

看他的脸色,果真是又病得不轻了。

他这个病症,还是要标本根治,才能康复。

“好,我跟你们去吧。”顾倾城点头道,想上自己的马车,跟着他们。

“安平郡主,您是神医,咱们殿下病成这样,我们也不会照顾。您还是与殿下一起,方便照顾殿下吧。”马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倾城下意识的看看大街,果然有拓跋濬的便衣护卫在溜达,似不经意的往这边看着。

顾倾城心知不消片刻,拓跋濬肯定又会知道拓跋余来找她的事了。

但自己是医者,病人找她看病,她无法拒绝。

他再吃醋,也不能吃干醋。

顾倾城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是点点头,上了拓跋余的马车。

她自己昨晚没胃口吃饭,一早起来,也没吃早膳,而她知道拓跋余肯定也没吃,见他萎靡不振,一脸憔悴,怕是昨晚连饭都没吃吧。

“殿下昨晚,可是一夜未眠,而且连晚饭也没吃?”顾倾城细心的问。

拓跋余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上车前顾倾城便吩咐马云他们去备了早点过去,免得拓跋余有气无力。

自己对拓跋余虽没有男女之情,毕竟拓跋余在她心目中,又办孤儿院,又救济灾民,还算个好人。

而且爽快答应退亲,免自己处在尴尬境地。

虽然那娃娃亲当初不是自己答应的,但自己与拓跋濬在一起的时候,终究是挂着他南安王娃娃亲的头衔。

再如何的问心无愧,她内心深处,对拓跋余,终究是有丝愧疚。

马云随即命几个护卫立刻去准备,而后和其他护卫骑马,飞鸿飞雁则坐上她们自己的马车。

顾倾城这才上了马车,马车平稳的走在街道上。

拓跋余见顾倾城对他关怀备至,大为欣慰。

阴暗的脸上,雾霾逐渐散去:“倾城,你真细心。”

顾倾城莞尔一笑:“你天没亮就过来,脸色又那么差,应该没吃早饭。我正好也没吃,大夫和病人都需要吃饭,才有力气治病不是?”

“倾城,本王”拓跋余看着顾倾城,欲言又止。

顾倾城看着他,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拓跋余握着双拳的大拇指,摩挲着,显得内心复杂纠结。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道:“本王这病,连你这个神医都束手无策,本王觉得这病,怕是治不好了。”

顾倾城见他郁郁寡欢,倒是觉得有丝恻隐,而且自己也有负于他。

“殿下,你不要心灰意冷。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对任何病人,向来都非常温柔,“你这个症状,不是不治之症,而是得找准时机,还要放松心情,按时吃药,急不得。”

拓跋余苦恼的揉捏着头,微微阖眼:“倾城每对病人出手,都是药到病除,为何本王却无甚起色?”

显而易见,南安王昨晚又经历了怎样的恐惧。

她又道:“殿下这样,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看来,不能再耽搁了。”

“不能再耽搁了?”拓跋余略为蹙眉。

顾倾城只轻轻颔首,也没给他解释什么,遂道:“殿下可否伸手,再让倾城把把脉?”

那是拓跋余求之不得的事,怎会推辞。

顾倾城拿过车厢上一个软枕,把他的手放在软枕上。

刚想开始为他把脉,马车一个颠婆,顾倾城几乎落在拓跋余怀里。

顾倾城跌进拓跋余怀里那一瞬,拓跋余充满了惊喜。

顾倾城脸颊绯红,赶紧起来整衣坐好。

“车上把脉,还是不大方便。”顾倾城有些尴尬道。

“倾城,你总是将本王拒之门外,难道,本王真的令你如此生厌?”拓跋余郁郁寡欢的问。

“殿下,你想多了。”顾倾城淡然道。

“倾城,未来之事,瞬息万变,你我虽退了那娃娃亲,但本王可是说过,定以真心,让你心甘情愿做本王的王妃。”拓跋余又锲而不舍道。

顾倾城想着与拓跋濬那个相同的梦,九重天宫阙那个痴情十万载的云螭三皇子。

若真的有前生,一切的梦,都是曾经的记忆,面前这个南安王殿下,就是九重天那个痴情的云螭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