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魔的酒,咬天狗的死这两件事。
谢晓天是一定要给个说法的,如果提前死了,那就算了。
现在谢晓天没有醉。
明白的人会了解,这叫做形醉意不醉。以此来掩盖其意图,好让成功的可能性大一些。
在众多强刀客面前,若要带走蝴蝶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谢晓天的心非常痛,他亲眼看着蝴蝶被绑在棺材上流血,却做不了任何的事。
救蝴蝶这件事对谢晓天来说,是一条走向死亡的路。
他有没有机会带走蝴蝶呢?
在他面前的扶七,谢晓天虽有把握对付了,可是他的老子扶六,仍是一位四流刀客。再加上茅汗思在此,谢晓天的对手远远不止扶族这对父子。
拼是谢晓天唯一的出路。
没有人帮他,在这条路上他可能会死的很惨。
但他已做了死去的准备。
就算是死,他也要带走两个,起码要带走茅汗思。
眼下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谢晓天认识的还不清楚,就是杀扶七这件事。
扶七是扶六的唯一儿子,这个扶六非常的惯这个儿子。
要是扶七真的死了,扶六必然要杀掉谢晓天。
谢晓天必然也敌不过扶六。
谢晓天会不会放过扶七呢,绝对不会,他要替两个徒弟讨个公道。
所以,这将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就看谢晓天最终有没有杀掉扶七。
谢晓天用阎罗刀指着扶七这一个动作,便已证明非杀扶七不可。
赤裸裸的挑战。
扶七心有余悸,向他老子道:“爹,怎么办?”
扶六小声道:“有我在,他伤不到你一根毫毛。儿子,放开了去战,或许你还能有所突破。”
“爹,如果我真的在此突破了呢?”
“那爹就帮你把明夏公主绑到你的房间里,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为了睡到明夏公主,扶七拼了。
他馋明夏公主的身子已经馋了五年,从见到的第一眼那天起便开始了。
在老子扶六看来,两个七流刀客对战,怎么着他儿子也不会死去。
他很放心。
可是他低估了谢晓天的实力,在他儿子跑上祭台后,已有了生命危险。
这个时候的茅汗思一直看着祭台上的两个人,突然小声开口:
“你觉得谁能胜出?”
余安笙道:“谢晓天,我见过谢晓天的战斗力。凭扶七的金光刀气,只怕连谢晓天的筋骨之极也破不掉。”
听到这里,茅汗思点了点头。
又问:“那你觉得谁会死?”
“当然是扶七。”
余安笙连想也没有想。
茅汗思否定了余安笙的说辞,“你错了,扶七不会死,死的是谢晓天。”
“为什么?”
“因为扶六,扶六宠子是出了名的,看他把儿子养的又白又胖。只要谢晓天伤到扶七一根毛发,扶六必然出手,扶六一出手谢晓天就没有活头了。刚巧不巧的是,谢晓天正好有本事伤到扶七。”
茅汗思自是觉得,战斗还没有开始。自己已看清了整个局面。
然,变故重重,岂是人力所能控。
茅汗思接着道:“谢晓天有麻烦了。进不成,退不成。”
说时他看了一眼可可。
大祭司可可,正忙活着血祭的事。
任何变故都打扰不到她对复活正大祭司的决心。
茅汗思又看了一眼江上寒,江上寒只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在茅汗思看来,江上寒不过是故作高深罢了,一个五流刀客他茅汗思还不看在眼里。
在他看到扶六的时候,冷笑了一声,心道:“这个老阴货。”
他对扶六太过了解。
扶六这个人话不多,但做起事来永远是最成功的。他喜欢从背后给人来冷枪。
最后,茅汗思看向了谢晓天。
“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事,你却在这关头喝醉了酒。”
谢晓天的刀往下沉了沉,拿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