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你们也来看崽崽吗?”
两人回头,只来得及看见医生离开的背影和失魂落魄的夫妇俩,曾夫人强撑着礼貌的笑蹲下来。
这两个小同学对崽崽真好,这个时候都还不嫌弃,来看崽崽。
“姨姨,医生说什莫辣,费费锅锅他什么时候醒鸭?”
小丫头大眼睛忽闪,一副期待的样子。
抱着她的季宴临眸色暗了暗,下意识扫了一眼昏迷着的曾费。
费费哥哥,啧!
本来岑溪这样问,无异议将夫妇俩的伤口揭开,但是这么可爱又贴心的宝贝,曾夫人怎么忍心骂她。
“宝贝,费费哥哥没事,睡一觉明天就醒了。”
“哦?”小家伙惊喜地捂着嘴巴,“太好辣,那我们明天还来看费费锅锅阔以嘛?”
曾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曾夫人身后,大手揉了揉岑溪软乎乎的脑袋,“呵呵,你们的心意我们代费费领了,你们还要上课,就不麻烦你们跑了。”
他眼圈红红的,但是还是忍着喉中的苦涩,柔声道。
唉,岑溪眉头皱了皱,转头看了看埋在病床上的曾费。
小胖子的父母从面相看心地都挺好的,也不像会与人结仇的人啊,为什么会……
正想着,岑溪忽觉揣着的小手被握住了,紧接着稚嫩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必顾虑,想救便救。”
岑溪瞳孔中流露出挣扎,两人的这小模样落在夫妇两人眼中,季宴临的话更是令两人惊讶,曾夫人抬头看了一眼曾盼,用颤抖迟疑的声音道。
“你们……知道崽崽怎么了对吗?”
岑溪小眉头皱起,眸中的挣扎化为一阵叹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语气缓缓流出:“有人在对你们家……下咒。”
“怎么可能!”曾盼立刻否定了她的话,曾夫人皱眉不悦,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孩子还这么小,吼人家干什么!
“咳咳,”曾盼也觉得自己语气过激了些,蹲下来与曾夫人并排,哄着小丫头,“叔叔不是那个意思,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岑溪双手捏了捏拳,下定决心般抬起指尖点在夫妇俩眉心,“你们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