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杂物间,王大爷本想朝床的方向走去,却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子。
面色灰白、一身是血,如死鱼烂蟹一般被随意扔在地上。
王大爷心里顿时对夏老实等人厌恶到极点。
快步走到夏暖身边,生气的说:“你们是咋当人爹妈的!儿子是个宝全家都围着,闺女是根草,就这么随便的扔地上?我原来不知道你这人人称赞的‘夏老实’背地里是这个样子!”
夏老实讪讪的搓搓手:“听电视上说,‘受伤的人不敢随意挪动’俺们怕有个万一,所以只等您老来了听您指挥。”
王大爷稍稍和缓了语气,仍是不悦道,“听着是人话,可怎么也不给孩子身上盖件衣服,你们啊……”
王大爷心疼地给夏暖仔细查看伤势。
给狰狞伤口敷药仔细包扎好。
看着夏老实把人放置在小床上,又苦口婆心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背着药箱叹气离开了!
回到家里,王大爷将药箱重重卸下,“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茶。
“咋了,夏老实家没给药费?”王大娘问道。
“别提了,以后让家里人少跟夏老实一家接触,不是啥好东西。”
“他们咋惹你了,你这样说?”
“今天过去……,还哄我说是儿子被小暖伤了脖子,是她自己撞墙破了脑袋。
骗鬼呢,怕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你的意思是?”王大娘一脸不可置信。
王大爷不耐烦的摆摆手:“别问别问,这事儿你知道了烂肚子里。他们表面老实内里龌龊,蔫坏!称得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心狠手辣,可不好得罪。”
“那孩子可怎么好啊,以后可怎么活啊!”
“唉,睡觉吧!”
……
“刚才你给我说的真的行?那你跟他们也具体说说”夏老太太一脸急切。
夏家人吵吵闹闹的商议了最新的计划......
夏老太太:“好好好,这个主意好。既然这样,可不能叫她死了,晦气不说,钱可就泡汤了。明天再去叫王老头来给她看看。”
一家子人带着各种算计,在畅想着无限美好的未来中,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上锁的杂物房里,摊在血泊里的玉戒已经变得莹润透亮,在月光清冷光辉里透着淡淡光华。
那光仿佛活了似的,将呼吸羸弱的女孩团团包裹。
眨眼间,人便消失不见。
夏暖做了一个梦,梦里先是冰冷的黑暗,无边无际,怎么逃也逃不开,呼吸也变的凝滞。
突然,一丝暖意从胸口慢慢扩散,与周身的冰冷僵硬形成鲜明对比。
是错觉吗?
渐渐地,温暖包裹了全身,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视线徒然一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漂亮的地方。
山水秀丽、鸟语花香、草长莺飞,在一片美景中,有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临水而建。
夏暖记起昏迷前被夏大军打的那一棍子。
打的真不轻,不死也得重伤。
心有余悸地摸摸脑袋:“不是伤了吗?怎么好了?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难道是……梦?”
疑惑着走进那栋建筑,轻轻的在大开门外叩了叩:“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