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只有床头的小台灯亮着,光芒柔和而朦胧。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气氛紧张。
于家学寒着脸,心里的暴虐蠢蠢欲动。
陆临不耐烦叨叨,直接一拳头捶在了他脸上。
脸陷入柔软的枕头,被陆临死死按住,“你踏马的说什么都不想好好做人是不是?”
她一直以为于家学的家暴,有一部分原因在丁香和于家和。
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唯一的亲人,暧昧再隐晦,于家学也察觉得到,所以才会开始家暴。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于家和确实对自己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好感,但自己坦坦荡荡。
现在于家学跟踪自己,见不得自己和任何一个异性接触,都只是家暴的借口罢了。
“临临,对不起。”于家学像是猛然惊醒,语含歉意,“跟踪你是我不对,但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怕你离开我。”
陆临大马金刀坐在床头,冷嗤一声,“以爱为名的伤害而已。”
真以为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
他这点伎俩真真是班门弄斧。
“你怎么怕我都可以,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于家学声音低低的,伤心又愧疚。
实话实说,于家学长得一表人才,平时很是斯文温和。
现在软下声音,低下身段道歉,确实引人心疼。
陆临轻轻拍拍他的脸,“行了,你只要记住,不要想着家暴,不然打烂你的狗头。”
又是一夜无事。
陆临已经摸清楚于家学,就像女人来例假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犯病一次。
他犯的还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病,是家暴。
换成普通女人,只有挨打的份,换成陆临,呵,也只有挨打的份。
只是脸色兑换而已。
这不,刚消停一段时间,于家学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天陆临见完丁香回家,于家学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陆临见完丁香,此时心里有些无奈,勾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这是?”于家学特别温柔,拿起红酒又给空了的杯子倒上。
陆临唇瓣红润,红酒沁润过更显滋润,嘴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扫了一眼红酒杯。
于家学殷勤夹菜,看到陆临的眼神,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陆临若无其事小口抿着酒,“丁香找了个男朋友,比她大不少。”
丁香小学时没了父亲,丁母拉扯两个女儿长大,辛苦可想而知,也许就是这样,丁香才更喜欢年纪大些的男人。
越缺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她拆了丁香和于家学这对,丁香扭头又找了另一个年纪大的。
年纪大的男人千千万,又不能她找一个陆临就拆一个。
手指按着太阳穴,真是愁人。
“陆临,我说没说过我爱你。”于家学突然出口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