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发现了。”
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气息喷撒在耳边,关小时面红耳赤。
陆临顺势从背后将人拥进怀里,头枕进肩窝蹭了蹭。
“如果你没发现,那我一直是你成熟稳重又可靠的陆大哥。”
关小时一动不敢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吓得。
哆哆嗦嗦说:“那现在呢?”
他简直就是猪脑子,居然以为之前那个变态消失了。
他还暗自高兴,既和家里说开,又摆脱了变态,接下来只要一门心思挣钱和高考。
至于手术的事,他已经放弃了。
但没想到,不是变态消失了,而是变态已经不需要微信控制他了。
更可气的是还是他自己送上门,羊入虎口不外如是。
这时陆变态又说话了,“不如给我做个童养夫?”
是那个夫,你也不是那个童!
关小时心里吐槽,嘴上却不敢说。
“陆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先怀柔稳住对方,“你看看人长得好,又是大老板,知识渊博心胸宽广,怎么看得上我呢。”
陆临低低地笑,“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好?”
夏天穿的短袖领子宽大,陆临脑袋蹭来蹭去,蹭得关小时香肩半露。
笑声振动,振得关小时肩膀又痒又麻,如蚂蚁爬行般,纤细触角这里试探一下,那里撩拨一下。
面红耳赤的人,脖子和下面一片全红了。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既然我喜欢你,那你的优点缺点都接受。”
优点缺点都接受?
那他的畸形的身体呢?
你也接受吗?
“接受。”
陆临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坚定。
关小时鼻尖猛地一酸,“凭什么?连生我的人都不接受,你一个陌生人凭什么?”
声音里的酸涩和愤怒压都压不住。
这个变态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偷窥他,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小时候她妈有一次带他去医院,回来后不知为什么情绪很激动,骂他爸不是男人,生的孩子是怪物。
又怨自己倒霉,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他这样的人。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他也跟着哭,被他妈推倒,自此眼角留了疤。
再大点,也不知道多大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人扒裤子。
不是出于保护,而是不能让人知道关小时是小怪物。
更不能让人知道刘桑梅有个小怪物儿子。
连血脉相连的人都无法接受,他到底为什么能接受?
然而脑子里又有一个声音反驳。
变态之所以是变态,肯定和常人不同,说不定他是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身体有问题。
变态和怪物,不正是天生一对?
一个声音如同复读机,面无表情:‘为什么,为什么’一句为什么,不断重复。
另一个声音较劲般,拍手鼓掌:‘天生一对,天生一对’。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架,脑子的主人都快被搞疯了。
陆临拿狗子威胁,要是敢跑就把寄养的狗子宰了。
除了狗子,关小时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受人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