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被她问的不明所以,正欲说些什么却又被霓千裳再次打断。
“你真是心机深沉,一边教我剑术与我姐妹相称,一边却暗地里勾引溯溪师兄!面上一副不问红尘情事的模样,实则却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有意思吗我问你,把师兄从我身边抢走很有趣很好玩吗!?”
霓千裳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像是堆积已久的东西瞬间爆发。她不是一次两次害怕溯溪会对温离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会想到他们二人之间会有些什么。可每每看见温离那副无所谓儿女之情,不贪恋红尘俗世的模样,她就告诉自己,溯溪不会对温离动情,温离也不会对溯溪有些什么,她和溯溪也会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人艳羡的夫妻。
可事实却不如她意,偏偏溯溪动了情,而温离也是。可又偏偏,温离至今仍未认清自己对溯溪的感情,仍是一副先前的模样。
因为多年感情的原因,霓千裳无法责怪溯溪,可她的不甘不服她的气愤却无处发泄,于是她只好将所有事情都归咎于温离。怪温离的出现,怪温离的强大,怪温离的样貌惊人,怪温离总是能事事与溯溪同在。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霓千裳。”温离被她说的有些恼了,方才被霓千裳打过的半边脸颊也已经没有疼痛,甚至她留下的手印子也已消失。
“我很清醒的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对我说过的话没有一丝愧意,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做的事情,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温离皱眉,看着眼前的霓千裳,突然有一刻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她不知道今日在殿中溯溪同霓千裳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会如此激动。温离不想解释什么,就算她解释了霓千裳也未必会信,更何况溯溪也确实是对她有情。
温离眼眸一暗,对于如此的霓千裳有些失望,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开口淡淡吐字:“你走吧。”
见温离这幅模样,霓千裳的火气不下反而更大,她看着面前人的背影说道:“呵?怎么?没话说了?你承认了。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在此处,与你温离恩断义绝!”
语落,她拿出腰间的短刃,挥起自己裙摆的一层薄纱,一刀向下,一块薄纱落地。她甚至将那柄斩断薄纱的短刃也一同扔在了地上,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温离的院落。
待霓千裳离去,温离心情沉重的行至桌旁坐下,闭目,抬手揉了揉眉心处。霓千裳的话一字一句的扎在她心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对她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就好比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与教导并不存在,他们二人也不过是不曾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片刻,温离睁眼,看向霓千裳方才所立之地,地上躺着一柄短刃和被斩断的一块薄纱。她起身走向那处,将地上的短刃和薄纱一同捡起,叹了口气回到房中,将两物置于柜中放好。
另一处,溯溪跟随霓盟主来到议事厅中,厅中只有他们二人,安静的奇怪。
溯溪站在霓盟主身后,霓盟主双手在背不做言语,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溯儿,你老实同为师说,你可是对温离动了情?”
闻言,溯溪一惊:“师父…徒儿…”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如实说来,不必遮掩。”